白蓉熙想的沒錯,碧蓮如今心底已經暗暗發誓要為白蓉熙上刀山下油鍋,丟了性命也不後悔了。

白蓉熙也不敢停留,趁著月色便也悄悄的摸了回去,未驚動一人。

第二日,白蓉熙醒來時,便聽得素卿在耳邊一直哀嚎:“小姐,小姐,小姐!”

白蓉熙莫名,立馬起身,關懷的問道:“素卿,怎麼了?”

“小姐!你的簪子不見了!小姐你可就那麼一隻簪子了!”素卿愁眉苦臉的看著白蓉熙。

白蓉熙失笑,無所謂道:“不過一隻簪子罷了,不見了便不見了,再買便是了。”原來昨晚給你碧蓮的那隻簪子是她唯一的簪子啊,平日裏白蓉熙不會在意這些事情,都是素卿在管,如今才知道自己就一根簪子。

“小姐說的簡單,不能出府,如何買簪子啊!”素卿埋怨道。

“唔,那就先不用簪子吧。”白蓉熙眼角帶笑,無所謂道。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素卿塌著臉無奈道。

“好了,好了,那邊替我梳洗罷。”白蓉熙起身走到臉盆旁邊洗漱。

待白蓉熙洗漱完,素卿用一根素色發帶將白蓉熙的頭發又編出一個別致的發髻來,白蓉熙有感而發道:“素卿你的手可真巧。”

素卿立馬笑容滿麵,自信道:“那是!不過主要還是小姐天生麗質!”

白蓉熙搖頭失笑,瞪了一眼素卿道:“好了,好了,吃早膳,別拍馬屁了。”

二人便一同入座吃完早膳,白蓉熙也發現顏靖宇不在府裏的時候,素卿又仿佛是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這樣想著,白蓉熙倒是覺得顏靖宇不回來也行,素卿不變就是最好了。

白蓉熙吃完早膳正想拿出昨日那禮部侍郎夫人送來的畫欣賞時,外麵來了一個下人道:“白姑娘!”

白蓉熙便又令素卿把那還未打開的畫軸收回盒子裏,讓素卿帶那下人進來。

白蓉熙瞥了一眼那下人問道:“何事?”

“回白姑娘,前廳裏,李太傅家小姐求見。”那下人答道。

白蓉熙眉頭一挑,這又是哪一出,想了想白蓉熙便直接起身,對著那下人道:“走吧,帶路。”

素卿跟著白蓉熙身後一同出去了,白蓉熙今日仍舊一身白衣,隨著那下人走到前廳,見廳裏坐著一位打扮鮮麗,豆蔻年華的姑娘,白蓉熙看了一眼便也隻這姑娘也是當日羞辱她的一群人裏的一個,白蓉熙心情微妙,臉上卻是淡淡的,也未理會那姑娘,便直直的往主位上坐著,等那姑娘開口。

那姑娘先是驚訝於白蓉熙的美貌,不過也是一時失神,便立馬向白蓉熙福了福身道:“白姑娘。”這時,白蓉熙才點點頭,算是同那李姑娘打完招呼了。

那李姑娘長得頗為俊俏,隻是如今臉上卻都是為難之色,滿眼羞愧,白蓉熙想到那日這姑娘也沒有如何,不過是迫於眾人都在對她欺淩,跟風的說了一兩句罷了,白蓉熙也不打算為難她,便解圍似得開口道:“不知今日李姑娘來是為何事?”

那李姑娘的臉色便稍稍好了一些,幾番掙紮,才開口道:“白姑娘……我今日來,來是為了那日春觴一事…….”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都過去了,李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白蓉熙心道果然如此,看來接下來的幾日這靖王府的門檻要被眾人踩平了,白蓉熙如是猜測到。

見白蓉熙如今快人快語,那李姑娘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羞澀一笑,心中對白蓉熙倒是生出一絲好感,本來這姑娘便是太傅之女,家風嚴謹,隻會琴棋書畫,那會有那些惡毒的心思,春觴那日不過迫於當時情況,跟風的說了一兩句便覺得羞愧難當,如今被他爹要求來道歉,倒是真的遂了這理姑娘的心思。

李姑娘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自己親自送到白蓉熙眼前,略道歉意道:“那日是清若不好,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原來這姑娘叫李清若,果然是個好名字,看這姑娘一言一行,大家閨秀的模樣,又透著書畫之氣,果然不愧是李太傅之女,白蓉熙也覺得此女心思純潔,便也不在耿耿於懷,淡淡的笑了笑道:“蓉熙本就沒有生姑娘的氣,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要的,既然清若做錯事,自然是要賠禮道歉。”這李清若說完便打開手裏那小巧隊禮盒,之間裏麵靜靜躺著一隻精心雕刻的白玉簪子。

白蓉熙瞳孔一震,心底一抽,原因無他,隻因這簪子樣式實在過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