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顏靖宇一行人,不過隻是大雨,而在障林裏的顏仲恒和何禦醫遇見的可不單單隻是大雨如此簡單了。

起先顏仲恒不過感受到的隻是雨水,隨即卻慢慢發覺,隨著雨越來越密集後,四周開始湧出一股又一股的腥臭味,四麵八方的向二人襲來,顏仲恒生怕這氣味帶著什麼毒性,已經立馬捂住口鼻,可何禦醫卻吸了幾大口,仔仔細細的聞了聞,顏仲恒剛想開口提醒,何禦醫卻率先開口道:“桓小子,你說這像不像那種幹涸了的水塘裏的味道。”

這倒是真的把顏仲恒難住了,顏仲恒怎麼會知道幹涸的水塘是什麼味道,但這話卻提醒了顏仲恒,顏仲恒立馬低頭看向地下,發現腳上踩得土地開始漸漸的軟化,這些泥土似乎會隨著雨水的衝刷,越來越軟,像是被浸泡開來了一樣,他的靴底,已經微微陷進去了一些,顏仲恒立馬開口提醒何禦醫道:“何禦醫,小心腳下。”

何禦醫聽完,隨著顏仲恒的話,也忍不住低頭看向腳底下,發覺似乎真的微微沉了些進去,何禦醫連忙,抬起腳,往別的地方動了一動,發現仍是一樣。

顏仲恒感到腳底下踩的泥土越來越鬆軟,連顏似乎都開始慢慢的變黑,那腥臭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然而不管顏仲恒往哪邊走,那土地也同樣都是黏糊且軟膩的,不得已,顏仲恒隻得開口對何禦醫說道:“何禦醫,不如我們站在樹上?”

“好!”何禦醫便立馬想施展輕功,卻發麵腳似乎被那泥土吸住了一樣,拔不出來,而此時那泥土也已經隨著雨水的拌入,愈發的散發著惡臭,顏色也越來越黑,何禦醫心底不禁開始著急起來,他的腳背已經完全的陷進去了,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那腳卻是紋絲未動,顏仲恒也遇到了同何禦醫相同的狀況,心想這是不是一不小心進到一處沼澤之地了,而剛好這雨水鬆化了原本就不怎麼凝固的土地,這般想著顏仲恒立馬出聲對何禦醫說道:“何禦醫,我們怕是,在沼澤裏了,別掙紮,越掙紮,越會被吸進去的。”

何禦醫聽完,心底一陣驚慌,沼澤,那是不管你有多麼強大的氣力,都能將你吸進去,淹沒在那烏黑的泥裏等死的沼澤。如今二人兩腳踩在這沼澤之中,沒有一人能夠拉一把手,何禦醫心底漸漸著急起來,愈發的掙紮起來,但何禦醫不但紋絲未動,而且那淤泥依然淹到他小退處,何禦醫不得苦笑一聲道:“桓小子,你看……”

顏仲恒搖搖頭,帶顏仲恒認識到這是沼澤時,他便一動未動,所以陷的不深,淤泥堪堪沒過腳麵,如此等死也不是辦法,顏仲恒腦子飛快的轉動,想著對策,看著腳底下沉思,既然這沼澤如今才堪堪到他的腳麵,他吸住的不是他的腳,不過送一雙鞋子,想到這一層,顏仲恒立馬相處一個方法,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如今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顏仲恒提著鳳鳴劍,輕輕在鞋麵上用力,就在那外麵靴子被鳳鳴劍破開的那一瞬間,顏仲恒立馬縱身飛起,足尖輕點,踩著自己的腳背借力,飛身到一旁的大樹,枝丫上,而原地不過徒留一雙已經爛了的靴子。

顏仲恒在枝丫上穩定身形後,便居高臨下的看著何禦醫,腦子不停歇的思考著,改如何把何禦醫拉出來,卻沒有注意到遠處向他襲去的風刃。

何禦醫原來看見顏仲恒出去了之後,大喜過望,眼神是一直在看著顏仲恒的,剛想同顏仲恒說句話,那瞬間便看見遠處正刮來一股非同小可的風,何禦醫不禁大吼出聲道:“桓小子!小心!”

顏仲恒原本還在兀自沉思,便聽見何禦醫焦急的喊聲,立馬向四周看去,立馬發現開始拿股怪異的風離他不過咫尺間,眼看著顏仲恒就要被這風刃切成兩半,但在那生死瞬間,顏仲突然爆發,以非人的姿勢,一個彎腰,在空中翻轉,騰空數秒,幾個飛身間便落在另一顆樹上,而原來的書已經轟然倒下,堪堪躲過那風刃,還不待顏仲恒喘息片刻,又有風刃像他襲來,這次顏仲恒全力以赴,仿佛在林中翱翔的鷹般,在障林間的樹上,來來回回的飛動,也不敢往何禦醫在的地方落腳,生怕那風刃砍斷何禦醫一旁的樹木,壓到無處可躲的何禦醫身上,便是這樣,隨著轟隆隆的樹木倒下的聲音,顏仲恒能落腳的地方也漸漸沒有了,而內力也應施展次數過於頻繁,開始枯竭,而且身上還帶著傷,這段時間又是滴水未進,顏仲恒漸漸感到吃力……

顏仲恒剛剛不過一個身形滯後,立馬被那風刃割斷了衣袍一角,顏仲恒深知如此下去,不是被這風切碎,便是自己累死,顏仲恒在躲閃的過程中,一邊空出腦子思考著對策,然而風刃卻愈發逼近,這時,顏仲恒眼前卻突然出現快鋪滿青苔的大石塊,這石塊像一個土坡一樣怪異的立在那,眼看周圍的大樹已經都倒下,顏仲恒腳底也沒有能停的地方,這大石塊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風刃,顏仲恒無法,退一步是死,往前一步是死,不如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