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路皇帝到底舍不得死!更舍不得顏靖宇,她的孩子沒有她了怎麼辦!

皇帝隻當做聽不到陸皇後那刺耳的話,開口道:“毒婦!謀害君王,汙蔑皇子!草菅人命!念在這多年的也算整理後宮,養大靖兒的份上,留你一條命,今日後你就在冷宮度過吧!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那冷宮一步!永生監禁!”

陸皇後容色盡失,麵如死灰,蓬頭垢麵,經過今天上午從一個天下最高貴的女人變得一文不值,現在如同一個老嫗。還不帶陸皇後從這令人絕望的旨意中回過神來,皇帝便直接衝外麵的侍立的侍衛怒喊到:“來人!還不快把這毒婦帶下去!”

外麵的侍衛,聽到領命進來兩個,走到皇帝麵前跪下行禮回到:“是!”說罷,便朝一旁的陸皇後神色凜凜的走去。突然陸皇後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急劇的反抗起來,跪爬到皇帝的床邊想扯著皇帝的衣角,嘴裏尖叫著撕心裂肺的衝皇帝喊到:“皇上!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陪你這麼多年!你不能這樣無情無義啊!皇上!皇上!!皇上!!!”陸皇後已經沒有一點以前端莊的模樣,儀態全失。皇帝充耳未聞,隻是煩躁的衝那兩個侍衛喊到:“你們是死的嗎,還不趕緊把她拖下去!”

侍衛看見如此形容狼狽的陸皇後現在也無絲毫以往看見陸皇後的敬畏,回了皇帝的話,便麵無表情的上前,一人一邊的架起陸皇後,往外麵拖去,陸皇後奮力掙紮,但她一個向來錦衣玉食的深宮婦人,怎麼能掙脫開。陸皇後那模樣,真真是狼狽不堪,發髻散落,淩亂的鋪滿她的頭,衣衫不整,嘴裏尖叫撕喊祈求皇帝,但卻無濟於事……

一旁做了一天啞巴的顏靖宇見此場景,他原本狠心下來,不像粘上他母後幹的這件蠢事,但實在是於心不忍,那畢竟是一直寵愛他的娘親,他現在也不怕惹火上身,“噗咚”就是往皇帝麵前跪去:“父皇!母後多年來盡心盡力服侍父皇,隨兒臣這次並不知母後會做出這般事,但還望父皇,手下開恩!”

皇帝看見顏靖宇這般,心裏頓時生氣,恨鐵不成鋼,這傻孩子,他辛辛苦苦在剛剛一句不提他,就是想暗自揭過去,免得那顏仲桓咬到他身上,如今他到好,自己跳出來!皇帝一番苦心被他作廢,心裏又是氣又是急,但為了阻止顏仲桓再次發難,便率先出口:“混賬東西!你母後這不臣之心,你身為親子,竟然不曾察覺,朕還沒罰你是吧!給朕好好在靖王府思過兩個月!沒朕的命令不準出府!”皇帝三言兩語便把顏靖宇摘離此事,輕輕的揭過,隨便罰了個禁足,便就護住了顏靖宇。讓原本還順勢想拉顏靖宇下水的顏仲桓,心裏不滿,眉頭微蹙,但也無法開口說些什麼。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嚴閣老也從椅子上起身,站至顏仲桓身邊,同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大理寺少卿,安撫著婦人的刑部尚書,悲戚的民婦,一同向皇帝行禮,嘴裏異口同聲的說到:“皇上聖明!”

大家一起喊畢,顏仲桓便上前一步對著皇帝率先開口:“父皇,現如今兒臣洗脫冤屈,可否能夠回府了?”

皇帝無力的倒回床上,閉上眼,剛剛經曆過大起大落 現在已經什麼力氣都沒了,話也不想說了,隻是擺擺手,讓顏仲桓自行去了。

顏仲桓見狀,不免湧起一股勝利的喜悅,到現在,顏仲桓才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那笑容,仿佛高傲,陰狠,銳利的孤狼一般令人膽寒。

顏仲桓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接著便淡淡的衝皇帝說到:“兒臣告退。”

顏仲桓就這般走了,嚴閣老,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也預備告退,便一同說到:

“老臣告退。”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倒是那婦人不知所措,刑部尚書好心拉她一把,便帶她離開這個富麗堂皇的,她永遠都不會再來的空洞洞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