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皇後臉色發白,掩飾的拿帕子擦了擦鬢角顫聲說道:“放肆!休要汙蔑本宮!”

接著便冷冷的對著那婦人說道:“你接著說!”那婦人被那陸皇後麵上的猙獰嚇得沒跪住,倒地,不敢起。顏仲恒鳳眸銳利的看了陸皇後一眼,便回神蹲下扶起這婦人,淡淡的說道:“無事,你繼續說罷。”

婦人開始進來一直是低著頭,此時這顏仲恒低頭附身,親自扶她,她突然見到顏仲恒的樣貌,頓時連害怕都忘了,在她貧瘠的認知裏,她隻是覺得這男子好看的不得了,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樣!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人啊!見那婦人麵露癡迷,顏仲恒忍下心裏的不適,假咳兩聲,倒是把那婦人驚回神,那婦人頓時覺得丟人不已,黝黑枯黃的臉竟然都能看出羞紅了……

那婦人便想接著說道,但是開口前卻是不安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陸皇後一眼,隨即閉閉眼咬咬牙,向皇帝的方向說著:“後麵民婦便就見自己當家的一直便拿著那快黑色的好玉在上麵不知道雕刻著啥東西,民婦也不認識字,就知道就是剛剛那樣的。”

那婦人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就這麼刻了半個月,但是突然有一天,民婦當家的一臉焦急的不行的樣子,問民婦要家裏的全部積蓄,民婦不想給,然後民婦那男人便直接凶了一句問民婦還想不想要命了,民婦心裏害怕的緊,就全給當家的了,然後當晚當家的就說去黑市買了這塊玉回來。”說著便指了指自己手裏的那塊帶著一絲朱色的上等好玉。

陸皇後心裏咯噔一聲,這宮殿裏這麼多人,她也不能做些什麼,隻是她心裏現在隻想把這賤婦殺了,也更怪手底下的人怎麼這般不仔細,留下這個禍害!

那婦人接著道:“又過了兩日,上次那貴客又蒙著麵來了,這次民婦當家的就立馬讓民婦藏起來,民婦這心裏也是害怕,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那貴客走了,當家了就往民婦手裏塞了這個玉佩!”說到傷心處,這婦人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哽咽說道:“就跟這個玉佩一模一樣,但是民婦知道,這個玉佩應該是貴人身上那個,原本買的那個玉佩應該是被當家的雕刻成一模一樣的給那貴客了。因為這個沒有當家的獨特的標記。”

說道此處,顏仲恒立馬出聲詢問:“什麼標記?”

那婦人抹了抹眼淚到:“一般民婦當家的可東西,都會在雕刻的樣式的最後一刀的地方的側邊刻一個“王”字!民婦當家便是姓王!”說罷像是忍不住悲戚一般,舞者嘴,無聲的留著淚,隻不過可惜在場的都沒有那俠骨柔情,不能感統身受,隻有那嚴閣老同刑部尚書心裏有些同情……

顏仲恒抿了抿嘴,不緊不慢的同那婦人說道:“那本王拿那個玉佩給你瞧瞧,你看是不是你家當家的刻的可好?”

顏仲恒依舊去那托盤裏拿那腰牌,隻是這時久久不語的皇帝卻說:“逆子!你一個嫌疑犯,你不能動那證物!”

顏仲恒蹙眉,眯著一雙鳳眸,看著眼前似乎老了幾歲的父皇,低聲說道:“父皇這是,不想兒臣洗刷冤屈麼?”

皇帝心裏隱隱有些心虛便掩飾般的大聲嗬斥顏仲恒說道:“大膽!”此時覺得差不多的嚴閣老便出麵對著皇帝說道:“皇上英明老臣還望皇上給三皇子一個洗刷冤屈的機會罷!”

皇帝似乎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在翻盤,隻能放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現在主動鬆口總比一會不得不鬆口更為妥當,還能借此賣了嚴閣老這個麵子,便隻能心裏憤恨卻無可奈何的對著顏仲恒說道:“拿吧,朕便給你這個機會!”

陸皇後忽而明白過來,這皇帝是要放棄她了!這陸皇後頓時像離開了水的魚兒一般,隻是慘白著臉頻頻大喘氣,煞白了臉色恐懼的同皇帝說道:“皇上便如此放過那三皇子麼!”

皇帝本就因著已經知道怕就是這毒婦派人來想要刺殺於她,現在居然仍在他麵前裝腔作勢,心裏厭惡連連,還這般愚鈍,真是丟人現眼!便像看著螻蟻一樣看著她說道:“閉嘴!”

顏仲恒直直的看著慌亂不已的陸皇後,笑的駭人,卻是溫聲的問道那婦人:“你看看這塊玉佩可有?”

說罷便把那玉佩遞給那婦人,那婦人接過來,細細觀摩,隨即便高呼到:“有!有!有!在這,民婦當家的“王”字簡單好記!民婦雖然不識字,但是看了多遍卻是認得的!就是這個!”

頓時,陸皇後便麵如死灰,無力的從皇帝的床沿邊掉落,像一朵殘敗的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