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啟半跪行禮致歉道:“是荊啟唐突嚇到白姑娘,今日三爺進宮所以三爺不能來,有荊啟代勞,這是新做出的糕點,請姑娘嚐嚐。”
“擱那吧。”白蓉熙故作滿不在乎的瞧了一眼。
荊啟放下糕點,從窗外望去四處瞧了瞧,“白姑娘保重,荊啟先走了。”
白蓉熙忽的想起那幾人的名字,“荊啟你等等,我這兒有東西要你轉遞給仲桓。”白蓉熙連忙跑到書案前寫了下名字,將宣紙遞給荊啟,“這幾個人,你讓仲桓多留心,是顏靖宇折子上的,再多的我看到了就同你們說。”
“好。”荊啟將信紙別於胸襟處,轉身一躍,匿於黑夜之中。
連著多日顏仲桓常常來探望白蓉熙,起初白蓉熙對他耿耿於懷不想再見,可是他總是能盡辦法讓他二人碰麵,巧遇也好,強來也罷。
來時總帶著那幾樣北慕的糕點,然而白蓉熙早就吃膩了,可是看顏仲桓帶的歡喜,白蓉熙也不再說些什麼。
看著木屜照舊的點心,白蓉熙心中本到靖王府時堅定的心愈加迷茫,一生最難心動,偏偏動了不該動的情。
坐在馬車上,白蓉熙心中想著終究難逃一劫鴻門宴。陸榮榮邀了白蓉熙一同出席嘉慶王妃的小郡主的滿月宴,到席皆是達官顯貴的夫人。這等出風頭的事兒,陸榮榮怎麼會好心叫上自己,除非這事有端倪。
到了嘉慶王府,王府門前鈿車寶馬,羅列其次。緊跟著陸榮榮身後的還有春棠和柳露,原本素卿提議就說白蓉熙身體抱恙,不適宜出門,可此法未免太刻意了些,退一步講好說陸榮榮也是王妃,白蓉熙此舉太拂她麵子。
席間,明眼人皆能看出嘉慶王妃是刻意刁難白蓉熙,白蓉熙處處忍讓,自己若是沉不住氣便更人讓拿住把柄。
回程馬車上,白蓉熙同陸榮榮一輛,陸榮榮瞧了一眼白蓉熙,開口道:“方才席間你太失禮,平白惹人笑話。”
“是,蓉熙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連累王妃受累了。”
“待會回府時間還早,你到我屋裏來,我教授於你基本禮法,東顏與北慕自然有不同,你既已嫁到我東顏,便要熟識我東顏的規矩。”言談之間陸榮榮已不像平日裏在顏靖宇麵前那般恭敬客氣,更多得是傲慢輕蔑。
“是,願聽姐姐悉心教導。”坐在一旁陪著的素卿著實聽不下去,本想解釋,卻硬是被白蓉熙拉住。
回到王府水雲謠閣內,瑛淩已經等候多時,可看著素卿一進門便是哭喪著臉。
“你怎麼了,可是筵席間有什麼不愉快的?”
“你未去所以不知,我們小姐平白無故受了那些婆子好些不幹不淨的話。”
“素卿,休得無禮,禍從口出這道理我本以為你早就明白了。”聽素卿剛開口,白蓉熙便先喝住她,這偌大王府,隔牆有耳她可是一直銘記於心。
“那小姐待會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