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連長,指導員,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回部隊了。”另一個病房內,高寵低著頭,不敢直視劉勳和何東的目光。高寵知道,此刻,連長和指導員肯定對他失望至極。他們在自己的身上投入了不小的精力,可自己就這樣放棄,就這樣說不幹就不幹,確實辜負了他們的關心和培養。
“你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劉勳不忍心教訓高寵,隻得委婉地說道:“你女朋友出事不是因為你導致的,而是因為那些歹徒,你怎麼鑽這個牛角尖兒呢?”
“是啊,高寵,我希望你能想明白,並及早的走出來。”何東也勸道:“不要忘了你來部隊的初心是什麼。”
“初心?”高寵聞言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而後說道:“指導員,我連我最愛的女孩兒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初心,還談什麼保衛祖國,保衛人民。”
“這。。。”高寵這麼說,倒是讓何東和劉勳兩人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們交代。”高寵抬起頭,剛毅的臉龐上盡是悲痛和懊悔,“那些歹徒其實就是衝我來的,他們綁架小雪就是為了策反我,讓我為他們賣命。這些歹徒隸屬一個神秘的組織,我來軍校之前為了救小雪搏鬥的囚徒、在渭城炸堤壩、決洪水的六兄弟、給咱們抗洪搶險部隊和搏擊比賽期間下藥的毒,還有這次青峰兩黑道勢力中出現的刃以及在飛仙閣出現的狂和狙擊手們,都隸屬那個組織。”
“什麼?!”劉勳和何東聞言震驚了,如果事情真像高寵所說,這些事情都是這一個組織挑起的,那麼這個神秘的組織勢必十分的強大。高寵一次又一次的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肯定會對高寵采取措施的,而戰鬥能力基本為零的林雪就是直接受害者。想到此,劉勳和何東對視一眼,而後都暗自歎了口氣。
“一定是我,一定是我一次次地阻止他們,他們才會對我和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高寵神情悲痛地說道:“如果,如果我不做那些事。”
“如果你不做那些事,將會有更多的人像林雪現在這個樣子,也將會有更多像林永城夫婦這樣的父母天天以淚洗麵,你說對嗎?”何東見高寵的思想越跑越偏,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一直堅定和實行的東西,便急忙開導道。
“我,我不知道。”高寵捂著自己的腦袋,表情痛苦地說道:“現在小雪傻了,醫生說她永遠都好不了了,永遠都好不了,嗚~”
“高寵,你堅強點,先不說你是個軍人,首先你得像個男人那樣,越是這種時候你越得堅強,你想想,你要是再倒了,你讓林雪的爸爸媽媽怎麼辦?你讓我和你指導員怎麼辦?啊?”說到最後,劉勳幾乎是吼出來的。
何東見到劉勳的情緒有些失控,急忙用胳膊肘去懟他,但是此刻的劉勳處於爆炸的邊緣,根本不理會何東的提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連病房外的曹猛和楊立功都聽到了:“你他媽的給我振作一點,給我振作一點,你不是要用自己手中的槍開創萬世太平嗎?你不是說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打倒你嗎?”
“老劉。”何東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用胳膊肘去懟劉勳,卻被劉勳一巴掌給拍開。何東見狀不得以隻得拽著劉勳就往病房外拖。
別看何東文文弱弱,那一身太極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雖然劉勳用力掙紮,但還是讓何東給拽出了病房。
看著病房外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曹猛和楊立功,劉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吼道:“曹猛,楊立功。”
“到。”
“圍繞醫院跑步五十圈。”
“是~”曹猛和楊立功知道這是連長把心中的對指導員和高寵的不爽都發泄在自己身上,無奈地應了聲後,轉身往樓梯口跑去。
“老劉,你這是幹啥?這又是罵又是罰的,院長剛強調的以情帶兵、以禮帶兵你都忘哪了?”何東看著曹猛和楊立功頗為落寞的身影,埋怨道。
“哼,在我看,以情帶兵、以禮帶兵就是給他們臉了,像高寵那樣的不罵他他醒不了,而曹猛和楊立功在各項素質上欠缺的太多了,不練不行啊。”劉勳說完看了眼病房內雙眼無神的高寵,說道:“高寵這孩子悟性高,能力強,但是太重情義,很多時候會被人利用和欺騙,甚至有的人會把這作為擊敗高寵的弱點。”
“是啊,高寵這孩子原來一直在山裏生活,跟外界接觸的少,往往別人對他好一點他就不要命的對別人好,如果不是在部隊,他這性子早就不知道被別人坑了多少回了。”何東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