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同誌,部隊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稍息。”
“是~~”
“小的們”,高寵看著軍容嚴整的部隊,內心十分激動,終於當上將軍了,手底下也有幾千人馬了。高寵正準備慷慨激昂一番,卻突然被人一腳從觀禮台上給踹了下來。
“哎呦,我去。那個混蛋敢踹本將軍。”高寵揉了揉疼痛的屁股罵道,腦袋上卻又挨了一記。
“臭小子膽兒肥了,連師父我都敢罵,你想死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拿著槍作勢欲打,嚇得高寵一軲轆從床上爬了起來,求饒道:“師父,打可以,但是能不能不打腦袋,萬一打傻了以後怎麼當將軍啊?”
“還當將軍?剛才你在喊什麼?小的們?!你以為將軍是土匪頭子啊。”中年人舉起槍杆向高寵腦袋上砸去,槍杆劃破空氣,竟發出“嗚嗚”的聲音。可見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這下要是砸實了,高寵腦袋非要開花不可。
“我靠,還真打。”高寵舉起雙臂架了上去,饒是高寵的身體從小就被師父高開平用大量天材地寶淬煉過,筋骨結實,抗擊打能力異於常人,卻也被砸的生疼。
“哢嚓”碗口粗的槍杆,斷為兩節。高開平看著手中的半截槍杆,怔怔的出神。耳邊響起當年從武叔手中接過槍時,武叔說的話:“開平,此槍應你而生,與你的生命已經緊密聯係在一起,人槍一體。槍在人在,槍毀人亡。”
“槍在人在,槍毀人亡。看來我的日子就要到了。唉,也好,琴兒去了,戰友也走的差不多了,我一個本就應該死了的人活了這麼多年,也活夠了,隻是唯獨放心不下高寵這孩子啊。”高開平慈愛地看著高寵,卻把高寵看的心裏發毛。糟了,師父的槍斷了,自己肯定會被揍得慘兮兮的。隻是,師父的目光怎麼這麼溫柔?不對,這肯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黑暗前的光明。師父下一秒就會變成惡魔把自己吃的渣都不剩。
高開平寵溺地摸了摸高寵的頭,說道:“孩子,時候到了,你,走吧。”
“走?”高寵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似乎是不舍,不對,我不舍什麼?我終於能逃脫師父的魔掌,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高寵想說好,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張了半天嘴,卻道:“去哪裏?”
“去當你的將軍啊。”
高寵本以為師父在嘲諷他,可他分明從中聽到了師父對他的關心與期望,“師父,您別逗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我哪有本事當什麼將軍!”
“你現在當然沒本事當好一個將軍。”高開平突然嚴肅起來,“但是,僅僅是現在,師父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當好一個好將軍。你的高考成績已經下來了,考的還不錯,師父幫你報了軍校,政審沒什麼問題,你去青峰市把體檢和麵試過了就行。你高考考那麼高,報任何一所軍校都行,但是我希望你能報龍影指揮學院,把師父還有師父的戰友們的遺誌繼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