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歐陽貴人話,已經稟告娘娘了,娘娘十分傷感,說清雨太不小心些,讓娘娘務必節哀,回頭,再給歐陽貴人,到內務府,挑幾個手腳伶俐的。”回話的,是為首的太監。
“皇後娘娘,竟然沒有派仵作來?”歐陽洛然挑眉,眸射淩厲之光。
太監心中一寒,吞了唾沫,道:“娘娘隻說,將清雨的屍體送出宮,交給其家人。”
“寒煙,蘭山,帶清雨回冷幽閣。”歐陽洛然轉頭對二人說道。
兩人忙點頭,到清雨屍體旁邊,將清雨抬起。
“娘娘使不得!這是天大的晦氣!”那太監一臉驚慌,這事傳到上頭,挨罰的就是他!
歐陽洛然理都沒理,默不作聲走到蘭山和寒煙跟前,為她們開出一條路。
“娘娘,使不得啊!”見歐陽洛然模樣,那太監隻能叫個不停。
回到冷幽閣,整個冷幽閣死氣沉沉,滿是悲傷。
歐陽洛然讓蘭山和寒煙將清雨屍體送到平時住的屋子,又叫寒煙打來水,歐陽洛然親手將清雨纖細的身子擦拭幹淨,悲痛拿起清雨平日最喜歡的白色衣裳。
正要為清雨穿衣時,歐陽洛然驚異發覺,清雨脖頸之後,竟然有一塊很大的淤青。
歐陽洛然不由震怒,歐陽洛然眸中,怒火狂湧。
清雨,果真是叫人害死的!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歐陽洛然早便知曉,她的清雨一向小心謹慎,怎會無故落入湖中,必是有人為之,究竟是誰?
平白,去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算何本事!她歐陽洛然,定要查出這人!為清雨報仇!
“娘娘,清雨袖中有東西!”籠月正要去換了清雨身上的濕衣裳,發現袖口中有個東西。
歐陽洛然急忙將衣袖展開,一個珊瑚耳墜,正掛在清雨袖口衣縫上。
“這是清雨的嗎?”歐陽洛然記得,她並沒有見到清雨帶這耳墜,歐陽洛然捏著耳墜,細細打量道。
“不是,娘娘,清雨不喜這種顏色,奴婢從未見過清雨戴過這耳墜。”寒煙忙向歐陽洛然道。
歐陽洛然提著耳墜,幽幽道:“既不是清雨的,必是凶手的!隻是,清雨被人從背後打暈,這耳墜如何到清雨袖中?”
是清雨扯下的?還是,有人刻意放中,好嫁禍於他人?
轉過身,歐陽洛然忍著心中沉痛,不容置疑的看向籠月和寒煙:“你們給清雨梳妝,將她打扮的如平日一樣,我去找皇上,讓皇上還清雨清白!”
歐陽洛然轉身朝禦書房走去,隻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步步沉重,步步悲傷。
匆匆行至禦書房,往日暢通的禦書房,如今卻有兩個護衛,歐陽洛然的心,不由一沉。
“歐陽貴人安好,皇上正與大臣商議國事,後宮嬪妃一率不能進去!”兩個護衛忙向歐陽洛然行了禮,恭敬說道。
歐陽洛然心中生急,清雨在冷幽閣中,隨時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