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貴人,可有此事?”楚呈冷冷的聲音,隔著簾帳遠遠傳來。歐陽洛然隻能整理好裙擺,緩步走來。
歐陽落然深深為陸春蘭感到悲哀,皇上從一開始,就未曾相信陸春蘭,即便是對王貴人有懷疑,也好言相向。同為嬪妃,這,就是差別!
“回皇上話,臣妾行至暖香閣前,的確看到悅色姑娘抱著沾血的衣物。”歐陽落然行禮,道。
聽到歐陽落然如此說,陸春蘭心中一喜,不料,歐陽洛然又道:“貴人衣裳上的血跡,從何而來,奴婢卻不曾看見,想必是事出有因。”
陸春蘭聽歐陽落然此言,浮上得意,道:“王貴人,可還有話要說?”
楚呈聽到此話,深深看了一眼歐陽落然,見歐陽落然淡然自若,眸中沒有絲毫情緒,便回過頭,微皺眉,看向王貴人。
王輕音聽此,輕咬粉唇,仰頭看著楚呈,眉頭輕鎖,此時,藍可兒終於發話:“皇上,既然如此,便就再找幾個太醫診斷,便是。”她也希望陸春蘭這一次,終於做對一件事,但是,就這樣搬到王輕音,真的可能麼?
看著王輕音,歐陽落然心中不由感歎,沒想到,這丫頭的命數,這麼好,真是羨慕不來啊。
“宣陳太醫,王太醫,速至暖香閣。”
楚呈召見的太醫是這兩個,陸春蘭不由心中一喜,自知王貴人逃不過此劫了,看向王輕音,卻見她仍然是坦蕩的樣子,心中不免不舒坦,看了一眼淡然的歐陽落然,道:“皇後娘娘一向誇歐陽貴人謹慎,怎得罪了貴人,做些下人的活?”
此話也將楚呈心中的疑問,一同問了出來,歐陽落然為何會在暖香閣擦地?
王輕音笑了,看向藍可兒。歐陽落然見楚呈向她看來,心生尷尬,又不得不開口,道:“方才下雨,臣妾淋了雨,不慎將暖香閣地板弄髒,皇後娘娘體恤臣妾,未曾責罰,隻教臣妾將王貴人的地板擦淨。”
歐陽落然依然是不卑不亢,即使被刁難也淡然處之,誰不都不知道,楚呈心裏,有多疼,她是他舍不得動一根汗毛的人,如今,竟讓這占據了東方淩身體的毒婦,殘害成這樣,楚呈怎能不恨!
但此時,也隻能按捺下心中不悅,深呼了口氣。
陸春蘭聽到歐陽落然回答,微微一笑,向歐陽落然道:“歐陽貴人剛剛解了足禁,受皇後娘娘的關照多,本應心懷感激不是。”
“回皇上,皇後娘娘之前知曉臣妾害了風寒,叫太醫給臣妾探過病,臣妾心中甚為感激,今日來探望王貴人,不料遇到了皇後娘娘,自然也要感激一二,聊表心意。”
聽到歐陽落然的話,楚呈的眉頭並未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