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一個眼風,身邊的小鄭子跪了下來:“奴才領命。”
“皇後娘娘,臣妾身子不爽利,可否先行退下?”陸春蘭想起來,上次在謙妃處的爭吵,生怕這次,在這個比之從前,更加關心妃嬪的皇後娘娘麵前,捅婁子,低眉順眼道。
“去吧。”東方淩隻淡淡地,看了一眼陸春蘭,眼底有嘲諷之意,便挪開了視線。
清雨一直默默跪著,想著答應的計策,果然有效,雖然傷地著實重了些,但總算逃過皇後娘娘的算計,到底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你也先退下吧,好生照顧你家答應。”看了一眼瑟瑟發抖地清雨,東方淩心生厭惡,這一個兩個的,都來觸他的黴頭,真是可惡。
“是。”清雨鬆了口氣,忙行禮退了出去,剛一出大殿,就有一股寒風吹來,清雨趕忙縮著脖子,低頭朝冷幽閣趕去。
走出棲鳳閣,清雨才發現,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不禁暗歎,這宮中各個嬪妃都不是善茬,惹是生非,火上澆油的功夫,讓人心生膽寒。
想起歐陽洛然和寒煙,也不知冷幽閣目前的狀況,清雨麵色沉了下來,腳步匆匆向冷幽閣趕去。
午後的日光灑在冷幽閣門上,照的冷幽閣門發亮,卻沒有絲毫暖意,寒風呼嘯,跪在地上的一眾人,更是膽戰心驚。
歐陽洛然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不知嘰裏咕嚕地說些什麼,也聽不清楚,便又陷入昏睡。
“歐陽答應前些日子本就沾染了風寒,此時寒冬臘月更是雪上加霜。再則,冷幽閣一直請不到太醫,答應才會如此。”籠月一邊拭去淚水,一邊哭著說道。
陳幅員摸著花白的胡子,歎氣道:“惡寒傷及心脈,歐陽答應這是病得重了,雖說老臣開了藥方,但冷幽閣實在是嚴寒,必須盡快醫治,否則便有性命之憂啊。”
想了想,陳幅員又開了服藥:“竹葉四錢,薄荷一錢,黃荊葉五錢,矮地茶四錢,田邊菊三錢半,杏仁三錢半,麻黃一錢半,炙甘草一錢……這位姑娘,你現在就去,太醫院,趕快去抓藥,立即過來,煎了,給你家答應喝下,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啊!”
籠月顧不得,看一直坐在歐陽洛然床邊,不言不語的楚呈,急忙擦淚幾乎是衝出了門。
“一副藥煎三次,混合分三份,每份一碗,早中晚三次服用。”陳幅員探出手,摸了摸歐陽洛然滾燙的額頭,又對著蘭山幾人說道,“濕帕不能停,熱了便換新的,若明日清晨能醒,便無大礙,若不能醒……”
陳幅員下意識看了,一直不動聲色地楚呈一眼,卻不見楚呈有任何反應。
而楚呈,剛出禦書房,就被蘭山聲淚俱下的氣勢嚇到了,原本這後宮之事,既然占了東方淩的身子,也便交由那人管了,隻是,有個聲音,催促楚呈邁開步子,直到楚呈走進這冷幽閣,聽籠月從搬進冷幽閣,歐陽洛然是如何整治,到現如今被莫名其妙地打壓,楚呈越聽,就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