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的辣椒水嘩嘩地潑了過去，若素在劇痛中醒了過來，淒厲地喊叫著，看著東方淩，眼裏盡是恨意，隻是她卻已經沒有破口大罵地氣力，氣若遊絲地罵了兩句不入耳的話。
“割了她的舌頭！”薄夕瞪著眼睛道，“利索點，沒的壞了你們慎行司的名聲！”
孔武有力的幾名侍衛一起擁上，不顧若素惡毒的眼神，迅速地剜去她的舌頭，這樣一來，若素在劇烈的疼痛中昏了過去又被劇烈的疼痛驚醒。
薄夕不似普通宮人腳已發軟，恨恨罵道：“讓你昧了良心誣陷娘娘，這便是你的報應！”
東方淩垂著眼睛吩咐道：“把這條舌頭拿去給宮裏的人看看，也讓他們知曉，背叛主子，是什麼下場！”
若雲在劇烈的疼痛與抽搐中翻著眼睛怒視東方淩，侍衛卻不閑著，雨點般的棍棒一刻不停的落下，若素身下一灘鮮血鮮豔奪目，指令在場看著的宮人幾乎人人色變，早有受不住血腥味的彎腰嘔吐起來。
“在宮中做事，伶俐是其次，忠心才是最重要的。”東方淩悠悠放下茶盞，絲毫不為濃厚的血腥味影響，目光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下一個背叛主子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整個風月殿前院一片死寂，隻是悶棍子落下的單調聲、東方淩飲茶是瓷杯碰撞的清脆聲和若素越來越微弱的呻吟。
“娘娘，辣椒水也潑不醒了。”薄夕從若素趴著的木板恭敬地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彎下腰，不得不說，東方淩第一次發這麼大的怒，的確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東方淩淡淡抬眼，見不遠處的地上已經被妖冶鮮紅的血液占據，若素如同木偶一般，滿臉蒼白，沒了反應。
“丟掉亂墳崗。”
謙妃如釋重負，行了禮便匆匆離去。
東方淩又吩咐木槿道：“這樣好的戲，端妃不能親眼看見，著實可惜了，你差人去給端妃把這場麵描繪得生動一點。”
薄夕點頭下去了。東方淩覺得胸口悶，有些不適，換了身衣服早早歇息下了。
一覺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看窗外已經黑了，東方淩有些疲乏，支起身子，覺得口幹舌燥：“薄夕。
薄夕聽到東方淩低沉的嗓音，趕緊小跑了過來：“娘娘。”
“本宮渴了。”東方淩疲憊地倚靠在床頭，習慣性的看向漆黑的窗外，她沒讓人放下窗簾，心裏有隱隱有些期待，卻不知道在等什麼。
薄夕將雲紗帳利落地收起，端給東方淩一杯安神茶：“娘娘好好休息吧。”
“什麼時辰了？”東方淩心煩意亂，隻啜了一兩口。
“已經過了晚膳了，娘娘可要吃點什麼？奴婢這就讓禦膳房做去。”薄夕接過茶盞，頗為擔心的看著東方淩。
東方淩略想一想，伸出右手籠著梅花樁筋紋燭台上溫弱的燭火：“百合蓮子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