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拂麵而過,東方淩無端生出一絲絲的寒意,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一層。
薄夕見風大,對著東方淩道:“夜深了,娘娘還是早點休息吧。”
東方淩輕輕揉著柳葉,微微擠出一絲絲碧綠色的汁液,膩膩地黏在手指上:“天涼了,本宮是該回去了”東方淩眼波流轉,遠遠望見數不清的亭台樓閣的黑影,心中的寒意,便一層一層漫了出來。
一夜過去,東方淩睡得並不安穩,晨起梳妝,隻見眼睛下方隱隱有些鴉青,專門梳頭的宮女用檀木梳子,略沾了沾那燒好放涼的玫瑰花水,輕輕為東方淩梳那一匹青絲,直到頭發上星星點點帶上了瑩潤的光澤,菱花鏡裏,女子身穿紫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鵝黃色的下裙,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出塵飄逸,猶如仙女下凡一般,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裏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撫媚妖嬈。珠綰青絲柳月髻、一點嫣紅落眉心
薄夕走進來輕輕道:“娘娘。陳太醫來了。”
梳妝完畢的東方淩徐徐走出萬花錦簇的六扇梨花木屏風,絕美的臉未施一絲粉黛,耳戴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頸間著和耳環相對的藍寶石項鏈,可以看到閃閃的藍光,手帶藍白琉璃珠鐲,手持一把錦扇,上麵刺著山水畫。
梁太醫正侯在殿外,見東方淩出來,才小心翼翼道:“微臣昨夜細細查過古書,皇貴妃娘娘可能是被蛇莓蛛叮咬而小產,其實,蛇莓蛛本不輕易咬人,而那香囊袋卻被蛇莓液熏蒸過,因此才會招致蛇莓蛛。”陳幅員頓了一頓,又道,“皇貴妃娘娘體內恐有餘毒未曾排盡,雖不至性命之憂,但長久下去亦會受損。”
東方淩思索片刻,道:“你知我知便可,眼下先不必張揚。”微一凝眸,轉首又吩咐薄夕,“將香囊好好收起來。”
又轉頭問梁太醫:“香囊的蛇莓味是否還會吸引蛇莓蛛?”
陳幅員忙道:“娘娘放心,當前時令,本就難有蛇莓蛛,怕也是那有心之人特意尋覓了;況且,蛇莓蛛厭惡艾草,微臣已經做好一枚艾草香包,娘娘將其放在香囊旁邊即可。而且蛇莓味已散去很多,不會再招致蛇莓蛛。”
東方淩滿意地點頭,讚道:“你倒是心細如發,勞煩你了。”
陳幅員知趣的退下,待到用過早膳,東方淩便帶著薄夕去楚呈的熏綠殿,不消片刻,諸位嬪妃陸續前來,待到諸妃請安完畢,楚呈起身道:“晨起,朕已去看了皇貴妃,依舊是昏迷不醒,慎行司昨夜夜審,卻也發現一些端彌。”
得到楚呈應允,一太醫方徐徐道:“微臣業已查出,皇貴妃娘娘是為蛇莓蛛叮咬,毒液入侵導致胎氣大動,故而小產,又兼之血氣攻心導致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