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陳幅員就釋然了,跪拜在地:“回稟皇上,娘娘幾乎小產正是由於這二冬膏……”
陳幅員話沒說完,為首的廚子就急了:“請皇上明察,小的絕無加害皇後娘娘支心,這二冬膏是小的親自做的,絕無可能下毒!”
楚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陳幅員:“愛卿繼續說吧。”
陳幅員縷著胡子:“這二冬膏本身是無毒的,隻是,二冬膏和這五味子膏萬萬不可放在一處同時食用!好在娘娘隻是吃了二冬膏,並未吃著五味子膏,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為首的廚子當即愣住了:“還請皇上明察,小的並不知這兩樣糕點相克,若不是若溪姑姑提醒小的,說娘娘臉色不太好,還問小的會不會做潤五髒,益皮膚,悅顏色,補五勞七傷的五味子膏,小的絕不會一起做了的!還請皇上明察!”
楚呈當即震怒,眼裏怒火滔天:“好你個賤婢!還有什麼話可說!”
若溪知道大事不好,反而安心了,也不懼楚呈要吃人的目光,竟是從地上站起來:“哈哈哈,就是我指使的,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慣東方淩的做派!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隻是我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怕是不能遂了你的願了。”
若溪第一次這麼大膽地看著楚呈,眼裏滿是不舍,竟是沁出了淚:“我在這棲鳳閣十載了,你一次都不曾正眼瞧過我,如今我要死了,卻是你安排的。真真是命運弄人呢!你竟是不記得當年你在禦花園救下的小宮女了,可你生生奪去了她的心!楚呈,你怎麼就這麼絕情!”
眾人驚訝極了,沒想到若溪竟是一直愛慕皇上,隻是,這帝王的愛,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東方淩恢複常態,聽到若溪這般大膽的話,隻是笑:“若溪,你錯了,楚呈他是深情,隻是,他的情都給了我東方淩,旁人休要染指。你妄想得到,本就是你的錯。也不該成為你害人的借口,好在我肚子裏的孩兒無礙,否則,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東方淩這番話,說得又絕情又霸道,跪著的眾人無一不心下淩然。
若溪還想再說什麼,已經沒有機會了,侍衛把她拖了下去,很快院子外一聲重過一聲的悶聲響起,不過五十下,若溪生生被杖斃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先行過來的太醫眼裏有深深的恨意,直勾勾地看著東方淩。
東方淩憑著感覺看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低下了頭。
陳幅員繼續道:“敢問娘娘近日可是覺得胸悶氣短,心裏煩躁的很卻不知如何排遣,而且極其嗜睡,常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誰的時間長短卻不一,有時長至七八個時辰,有時卻半個時辰就醒來了?”
東方淩連連點頭:“本宮想著是懷孕所致,不知陳太醫可是有其他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