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若溪聽景歡這麼說，臉都綠了，心裏咒罵著景歡這個小賤蹄子滿嘴噴糞，把水引到自己身上，一邊誠惶誠恐地跪下，不住地磕頭：“娘娘明察，奴婢方才在偏殿，看著下麵的人喂娘娘熬保胎湯來著，聽到公主的聲音才慌忙趕了過來，不想已經吵醒了娘娘，實在是沒有料想。請娘娘責罰。”若溪重重地磕頭，立馬就印出幾道血印子。
東方淩隻覺得更加惱怒，伸手就給了若溪一巴掌，東方淩的無名指和小拇指戴著三寸來長的金殼鑲琺琅護甲，若溪的臉上立即就出現了幾道血紅的印子。
“你既然想要責罰，給你便是。”
東方淩聲音清冷的不像話，滿眼狠厲。景歡看至隻覺得害怕，禁不住抖起來，想著若是那護甲劃在自己臉上，該是怎樣的疼呢。當下嚇得什麼都不敢說，支埋著頭，極其緩慢地往後挪了一點。生怕下一個受罰的就是自己。
東方淩撫著用力過猛而有些生疼的手，扭動了幾下，隻覺得這一下打得心裏極舒坦，這景歡是北越公主，輕易動不得，區區一個奴才，還不是任由自己處置。
“本宮乏了，下去吧。”東方淩懶懶出聲，看著桌上小小一尊鎏金獸首形的香爐。路子燃著婉玉花製成的香，篆煙細細，馨香繚繞，筆直的嫋嫋升起，散開如霧。
東方淩忽的伸手一撩，那煙就散得失了形狀。東方淩隻覺得心裏出奇的煩亂，像是有一隻貓爪在撓，東方淩眼裏不由升起一股戾氣。
“東方。”楚呈午睡醒了後，去禦書房處理公務，不覺天色將晚，才急匆匆回到棲鳳閣，想著陪東方淩用晚膳。
東方淩聽是楚呈的聲音，心情才稍稍安穩了些。
景歡早已倉促離開棲鳳閣，若溪卻頂著通紅的臉站在一邊，含著淚，垂首默立，不敢直視東方淩。
楚呈注意到棲鳳閣不同尋常的寂靜，下意識環顧四周，見著若溪臉上幾道印子，楚楚可憐，卻無半點心疼，蹙眉問道：“可是這些不長眼的奴才惹你生氣了？”
楚呈摟著東方淩，輕聲細語地問著，東方淩一聽到升起這兩個字，心情驀的變得很糟，自己的心情好像就是這樣，很糟糕，很想發泄，卻無從下手。
見東方淩蹙著眉頭，楚呈不由有些焦慮：“不然，我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可好？”
東方淩有些餓了，隻是搖頭：“先用膳吧。”
若溪趕忙頂著沁出血絲的臉，去通知小廚房把菜送過來。小宮女們魚貫而入，很快就擺滿了飯菜。
有桂花碧玉牛乳燉燕窩、芙蓉玉翠點珠蓮子湯、招積鮑魚盞、水晶珍珠福壽魚絲、玉翠萬福悶魚翅、合歡碧玉富貴鮮蝦雲吞、吉祥如意蟹黃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