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看了逐月一眼,笑的如沐春風:“那又如何?”
逐月凝噎,鼓著腮幫子不再理會東方淩,她已經看出東方淩是在調笑她,那眼裏的笑意簡直就是在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宴會時分,奈不住逐月,在她的手下梳妝打扮後,才慢悠悠地往合歡殿去。
十八個宮女站在殿前,從台階上而排下,高聲道:“淩妃娘娘到。”
裏麵好事的妃子瞬間來了興趣,份位低於東方淩的紛紛起身行禮,東方淩行至座位上才輕輕出聲:“起身吧。”
眾妃坐下時才驚覺竟出了一身汗,東方淩給人的威壓,竟然不亞於聖上親臨,想到她曾是東方家族的族長,更多或多或少得罪過東方淩的人不由得悔恨萬分。
柳韻從頭到尾麵帶微笑,不失一國之母的風采,見此出來打圓場“淩妃來的正是時候,你們也別拘束,這不過是個家宴,開始吧!”
言下之意就是東方淩晚到讓眾人久等。
眾妃都知道皇後這是有意打壓淩妃,一時間也不隻該是何立場,皇後失寵多年,突然得到聖眷,誰能知道這不是曇花一現的寵愛?畢竟淩妃之前可是深得皇上寵愛的。
生怕站錯立場,不過大家也都是深宮中的老人,一時間也紛紛聊開,沒有過於熟稔,也沒有多疏離,東方淩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一聲。
精致地菜色由宮女們端至桌前,東方淩隻覺得食之無味,她表麵不在意,但是心裏聽多了也不由得有些不舒服,與相不相信無關,隻是自己的東西硬生生和別人被綁在一起討論,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而且看著情況,沒有人煽風點火是不可能的,這群後宮女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柳韻在高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東方淩,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這麼冷靜,簡直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除了皮囊,她不知道楚呈為何會對東方淩如此鍾愛。
“淩妃妹妹,你容貌絕美,身形纖瘦,想必舞姿也定當如天仙般吧?”柳韻似羨慕地看著東方淩。
眾妃見皇後開口,知道戰爭要開始了,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
殿中一時間有些詭異,隻見東方淩盤腿而坐,看起來倒有幾分江湖人的灑脫,喝了一口百花酒,放下玉杯後才轉頭看著皇後。
東方淩看過去一眼,隻覺得這女人像招搖高傲的花孔雀,恨不得全天下人知道她被皇上臨幸了,雖然覺得她很可悲,但那是她的男人,豈容這人染指?
“皇後娘娘怕是醉了,東方一身病,能多走走已知足,怎會舞?”
說東方家族會舞,這皇後膽子也是大!
柳韻輕輕一笑:“那可能是哀家記錯了,既然同位姐妹,不如為我們表演一個才藝如何?我們也想知道淩妃妹妹為何聖寵不衰呢!”
逐月麵色一變,這皇後是把她主子當什麼人了!
東方淩眼神逐漸淩厲:“皇後娘娘,莫不是認為這是市井之中嗎?這種陋習可要不得。”
說完冷笑一聲,柳韻麵色鐵青,她出身名門,東方淩竟然這麼說她?明明她自己就是個商人不是?
但是為了維持一國之母的氣度,她忍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要是能懷孕的話……
東方淩看到這一動作,瞳孔一縮,難道楚呈真碰了柳韻?心有些搖擺不定了。
一頓宴席下來,誰都不敢再和東方淩頂嘴,但是心裏都隱隱認為自己這是不屑與東方淩這等銅臭味重的商人打交道,不過這種話,誰也不會搬上明麵說。
人家再不濟,也是個妃子,說她銅臭味重,傳出去豈不是成了楚呈眼光不好?
況且這天仙般的人,讓她們看著也有些覺得柳韻不如人家。
不久後的秋獵總算來臨,楚逭淩在這幾天顯得心事重重,這日,他一進殿就站在離東方淩十幾米的地方躊躇不前。
東方淩挺著動靜,幽幽醒來,一雙美眸中流光轉動,麵色淡漠,沒有剛睡醒的惺忪,反而眼神清明,看到是楚逭淩,目光柔和下來:“淩兒。”
楚逭淩走上前來,東方淩敏感地察覺到他神色不對,有些擔憂地問:“淩兒,發生何事,可願與母妃一說?”
清冷的嗓音帶著疼愛,楚逭淩一頭撲進東方淩懷裏:“母妃,外麵有人說父皇不要我們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