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呈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笑著巫刹多心,不過,他倒是也不是真的很是相信巫刹,畢竟那種口頭上的條件,就算是生效了,怕是也會有反悔的那一天。
且不說巫刹是一個有誠信的人,就算是沒有誠信,那又如何?起碼,他楚呈還是東臨國的皇帝,他們還是治得住巫刹。
“離開東臨國。永生永世不得踏入。”
楚呈的眸子中有一絲的淩厲,那淩厲的感覺不亞於那刀劍的鋒利,東方淩一言不發,楚呈所做的倒是深得她的心意。
巫刹微愣,似乎沒有想到這條件竟然是如此的簡單,離開東臨國,他還有忠主的機會,他還可以繼續為自己的師傅效忠。
“好。”
巫刹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不為別的,活著,才是最好的籌碼,不是麼?
巫刹逃走時,跳躍力極強,隨即跳到東麵,似蜻蜓點水,灑下一些黑金色的粉末。很快便隨風飄散,好像給這座城市灑下一張大網,隔離了陽光的照耀,致東麵的人民於水火之中。
東方淩輕功不強,隻能在後麵跟著,看到巫刹灑了什麼粉末,想到之前被下了蠱的自己,那時候自己小時候被巫刹抓去,威脅家裏人拿出他要的一味珍藥,可東方淩的叔父決意不肯,必須不能讓巫刹為禍人間,於是巫刹給東方淩下了蠱毒。話說隻有七天七夜的期限,找不到解藥的話,隻能等死了。
東方淩恨隻恨叔父為何不給巫刹藥材,而讓自己於水火之中。身體灼熱難耐,眼神的血管快要爆裂,整雙眼都像怪獸一般妖咧。東方淩疼得受不了,身體猶如火燒,又如有千隻萬隻螞蟻加肉裏爬,甚至咬,翻來滾去,漸漸地,東方淩的庶兄受不了叔父如此狠毒,又想到他必須聯合東方淩來幹掉叔父,於是讓人綁著她,帶人前去找藥歸來。
那個時候隻能去濱海深淵找一味藥,此藥極寒,又有愈合任何痛苦跟傷口的能力。肉體平時較滑,實為植物,長在深淵的開口,常年受寒冷水氣的滋養,甚為補藥。
東方淩的庶兄此去帶了一些人,經曆了兩天兩夜,最終拿了回來,隻不過手上的傷很嚴重,又躺了十天半個月,發高燒,後來東方淩醒的時候他也差不多醒了。
東方淩再也不想承受那樣的痛苦的,麵前猶如遇見海水猛獸一樣恐懼,連叫楚呈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顫抖地找一塊簷角站住。
“小心啊,楚呈。”東方淩最終抑製住哭聲。
“沒事,我好著呢。”楚呈輕功高強,總能躲過粉末,並預測了風向。
後來他停在一個地方,東方淩追過去問:“怎麼了?有事沒?”
楚呈喘氣說:“沒事,太累了,巫刹的能力太強了,我們又不知道他的弱點,想必還是製服不了他,讓他去吧。”
兩人望著腳下被黑金色粉末灑過的東麵,不知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個月的時間內,東麵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起初,老李家的一隻豬死了。老李哭得稀裏嘩啦的,想著這頭豬能賣好多錢啊。他的妻子就告訴他,你其實可以去賣的,隻是便宜點,很快就賣出去的,沒有人會察覺的。
於是,老李聽從了妻子的建議,開始在集市叫賣了,真沒想到,豬肉便宜了一半,真的很多人買。
一個富賈看到如此便宜的豬肉,就想買幾斤喂家裏的狗,於是就買了十斤。回去後吩咐廚房把豬肉水煮了喂狗吃,廚房的大廚老肥是個貪吃的人,一直最恨富人如此大手大腳,唾罵他們幹嘛不拿肉給工人們加菜,而去本末顛倒地喂狗。
於是,在豬肉煮熟時,他偷偷拿了一塊沾了香油吞下,然後就拿到後門喂狗,沒想到看門狗一下子就吃完了,老肥看了很不爽就踢了他兩下。
過了幾天,狗不知什麼原因就死了,而且身上還長了莫名的皮膚病。老肥身上也長了皮膚病,一直撓,到最後真的不行了,把存的錢都投進去治病了,還是於事無補。
又過了幾天,集市上多了很多便宜的肉,而且也更多人去世了,專門做黑白喪事的人越來越多了,因為他們都發現家裏的牲畜慢慢都死了,所以他們把牲畜都賣了。
便宜的肉堆成山,在垃圾堆上滿是咀蟲,街上,越來越多的人關上了門。一間關了就意味著全家都去世了,滿大街的黑白喪事,穿著麻衣的人飄過。後來黑白喪事的人也死了,人們就沒所謂太多繁文縟節,反正都是等死,裹著草席就葬了,有些嫌費力,幹脆扔在亂葬崗,亂葬崗頓時多了很多白骨,把一些雜草都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