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玲見他生疏地拿著筆,腦子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慕書該不會和自己一樣吧!東方玲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心想要是隨憶在這裏就好了,她也不必這麼費勁地去猜這個慕書的真實身份了。
如果慕書也是現代人穿越而來,那麼這些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管原來的慕書和相霜堂有什麼恩怨,既然現在慕書換了人,那麼這怨就好解了。
而現在的問題是,東方玲必須要證實他的身份,並與他相認,否則就算他們都是現代人,慕書不知道也就沒什麼用了。東方玲心下想著法子與慕書想認。慕書也沒有理她,自顧自的。
而月昭也不是個會奉承的性子,見著二人都不說話,邊也沒開口,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冷了下來。
東方玲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著慕書說道:“國主莫不是用不慣毛筆?”
“非常用不慣。”慕書被談及毛筆,有些憤恨,他最討厭的就是毛筆,現在居然讓他天天用毛筆,簡直無法忍受!
“那國主可要試試我的筆?”東方玲笑著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隻晨光的水筆,是她一直用慣了的牌子。
果不其然,慕書看到那支筆,眼睛都亮了,卻又突然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東方玲。
東方玲心知他已懂自己的意思,笑著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書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在這裏他從來沒遇到過和他有共同語言的人,此時來了個東方玲,自是激動。
東方玲和慕書去了內室,而月昭則先一步回了住處,東方玲告訴她,隻需等她的好消息就好了,月昭便也信了。
隻是不知道東方玲到底有什麼妙計,能與慕書那麼熟絡的獨處。月昭一邊想,一邊在園子裏走,一個沒抬頭注意看,便撞上了人。
月昭剛想說句抱歉,但抬頭的一刹,月昭愣了。不僅是月昭,對麵的人也愣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月昭看著這個和自己長一樣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而對麵那人卻突然像見了鬼了一般,後退幾步,驚愕著指著月昭。
“你你怎麼回來了?”那人有些磕絆地說道,弄得月昭一頭霧水,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你不能回來的你回來了我就要死了”那女子似乎是被月昭給嚇著了,有些癲狂地說道,顯然是魔怔了。
“你是誰?”月昭有些猶豫地問道,她不確定這女子是否還在正常。
“我是白月昭,我才是白月昭!對對我才是白月昭!”那女子後退著跑了開來,隻留給月昭一個踉蹌的背影。
月昭看著她離去的樣子,有些無奈,她似乎和北典國水土不服,自來到北典國之後,就沒一件事正常的。
月昭鬱悶的走回了自己的寢宮,也不知東方玲那邊怎麼樣了。
而這邊,因為東方玲和慕書表明了身份,慕書對她很是殷勤,不帶一分假意的殷勤,弄得東方玲都不好意思了。
“東方,你來這邊到底是怎麼習慣的啊。”慕書剛剛和東方玲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在現代叫穆疏,本也是個普通人,卻不知道怎麼的中毒死了,一睜眼醒來,就是在這裏了。
不過穆疏比東方玲幸運,是在皇帝的軟塌上醒來的,比她在棺材裏好得多了!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東方玲有些嫉妒穆疏了,為什麼穆疏是中毒死了然後穿成了個皇帝,而她卻是車禍死了還穿成了一個反串角色啊!隨憶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為什麼啊!
東方玲在心裏怒吼,然而麵上也不太好,穆疏看著她有些呃扭曲的臉,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東方玲被穆疏一問,才發覺自己的失態,忙平複了情緒,說道:“沒事。”
“昨晚上那些人,是你派去的麼?”東方玲突然問道,這一問,倒把穆疏給問紅了臉。
“是”穆疏低低的說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別怕,我又不想跟你計較什麼。”東方玲被他拘謹的樣子給弄笑了,這裏明明是他的地盤啊好吧,怎麼搞得好像她東方玲占山為王一樣。”我隻是想知道原因,慕書和桐霜堂的糾葛到底是怎樣。”
穆疏這才反應過來東方玲來的真實目的,稍稍想了想,就把那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說了出來。
慕書是在十五年前遇到的古瑜,那時他才十五歲,是和前國主去東臨國交好,慕書作為質子將會留在東臨。
但,那時的慕書雖是年幼,也早已懂得一些事理,他不願留在東臨,他的母妃也不願他作為質子在東臨任人欺壓。
於是慕書逃了。
慕書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隻知道,他遇到了古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