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月昭隻是一個國相之女,又不是妃嬪又不是公主的,怎的回個國這麼大架勢?東方玲搞不懂,月昭更搞不懂。
皇宮裏,國主早就擺好了宴席,東方玲和月昭落座後,和他們一起來的,楚呈派來保護她們的人竟然也有座位。看到這裏,東方玲都要感歎北典國果然是大方。一個國相之女回宮,竟連隨身護衛都可以同席吃飯。
一番宴席過後,東方玲和月昭可算是徹底懵了。北典國和東臨國習俗大不一樣,兩人完全沒有適應過來就被北典國國主給熱情招待,甚至留宿皇宮。
不對有哪裏不對勁東方玲越想越不對勁。
按理,北典國與東臨習俗再怎麼不同,國相之女回國也不應該住在皇宮而應回國相府啊,而且,國相大人就不想見見自己的女兒嗎?
這不對勁……東方玲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變得亂糟糟的,什麼都理不清楚。
東方玲在這樣難受的感覺中睡了過去,卻總睡不安生。
東方玲做了個夢,夢裏,她有爸媽,還不和楚呈跨越時空。在一起了,還有個很可愛的孩子叫她媽媽。
但是,他們一下子就走了,一個個……全部離開了她。最後隻剩下東方玲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黑暗裏,突然一個“咯咯”的聲音傳來,東方玲茫然地向四周望去,什麼人也沒有。
笑聲還是縈繞在東方玲的周圍,東方玲找不到它的源頭,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隻能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東方玲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她似乎怎麼都走不出這夢魘。
而此時,東方玲被夢魘纏住,但月昭房裏卻是鬧騰不止。
月昭靈巧地在偌大的房間裏穿梭,身後一身黑衣男子窮追不舍。月昭開始後悔自己聽了東方玲的話沒有隨身帶劍,否則此刻她早已脫身。
“放棄吧,等你跑完了,東方玲早就死了。”那黑衣人似乎厭倦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冷冷笑道。
月昭並不理會他,但心裏知這是緩兵計,把月昭搶住,然後去害東方玲。但月昭也知道,東方玲身邊十二時辰都有隱衛守護,她自己也有自保能力,應該不必擔心。
而月昭現在想做的,就是看清楚這幫刺殺他們的人是不是隱幫的人。
月昭見時間久了,身後追她的人也開始放鬆了警惕,她突然從一邊拿起一個昂貴的花瓶,反身就朝身後人攻去。
那黑衣人一個不備,被月昭打暈在地,月昭冷哼一聲,想和她玩心計?太天真了點吧?
可別忘了月昭是在哪裏長大的啊。以前在山裏的時候,月昭時常出去打獵,和她玩心計的,都是那山裏的野獸,獸類狡猾無比,久而久之,月昭也在與獸類的鬥爭中,把心機玩的熟稔無比,這些人和她鬥,怎麼鬥得過呢?
翻開那黑衣人的手心,不出所料,一朵桐花樣的印記映入月昭的眼簾。
月昭不屑地將那人的手甩開,拿了自己的宮絛綁住他的手腳,又取了發帶封住嘴,防止他服毒自殺。她可還要好好審問一下他呢!
月昭將人處理好後,把她塞進空蕩的衣櫃,去了東方玲的房間。她都遇上了隱幫的人,東方玲肯定也幸免不了,還是去看看的好。
東方玲依舊被困在夢魘中,她周身還是有笑聲縈繞,隻是由“咯咯”變成了“桀桀”的詭笑。
月昭到時,幾個影衛在和黑衣人打鬥,而床上的東方玲不安的躁動著。月昭嚐試著把東方玲叫醒,卻發現她越叫,東方玲越是不安。
東方玲中了魘了!月昭看著東方玲的症狀,方才反應過來,心中暗罵北典國國主竟這麼狠毒。
“記得留活口。”月昭看著不遠處的戰局,也不知是對那邊說道,總之,雙方的人都聽到了。
按常理來說,月昭吩咐的自然是東方玲的影衛,但月昭是以國相之女的身份回國的,國相也曾吩咐過不要傷到月昭分毫。
此時,月昭開口吩咐,他們也不知是否要應,反正也是記下了。
月昭本也隻是隨心吩咐,說過後便去找了水來給東方玲解毒。
魘毒如古瑜給隱幫的人下的毒一樣,是一種極為奇怪的毒,中毒之人會進入睡夢之中,陷入無盡的噩夢,若非外力叫醒,便永遠無法醒來。
而這叫醒的方法也隻有一種——用水潑,且這潑的時間也要控製在中毒一個到三個時辰內。若早了,中毒之人會因為衝擊變化過快而失了心智。若晚了,毒素便會侵入腦體,緩慢地吞噬中毒之人的心智,直到心智全無。
月昭也不知道東方玲是什麼時候中毒的,但此時解毒,應該不晚。
一盆水澆醒夢中人,東方玲此時就是那夢中人,被月昭的一盆水給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