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回國去?”東方玲聽後,問道。
月昭搖了搖頭,隻說當初她走丟時,北典國也並未多大動幹戈,現在十多年過去,白月昭早就死了,還會去做甚?東方玲為她的灑脫震驚,但因是她自己的選擇,也沒有多說。
有機會還是和楚呈說一下吧。東方玲思酌著,既然月昭這事她已經插手了,便也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
東方玲和月昭在古瑜這住了一晚,次日一大早就又趕回桐霜堂了。
一路走來,東方玲沒少聽百姓談論桐霜堂的事,都說桐霜堂十餘年來沒有堂主,而今這突然冒出一個新堂主,竟有如此手段,短短兩月有餘,便已人盡皆知。
月昭一路也沒少打趣東方玲,這兩月來,東方玲和桐霜堂可算是聲名鵲起,人人皆知。
東方玲雖是有了笑意,但卻知桐霜堂的情況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樂觀。
桐霜堂過去十年的空缺還沒有補上,根基極其不穩,現在的桐霜堂,隻要任何一點勢力打壓,就會分崩離析,所以東方玲現在還不能放鬆,隻做到現在……還不夠!
東方玲和月昭一路趕回了桐霜堂,霜檀和桐憂早早就在門口等她們。
回到桐霜堂之後,東方玲先是檢查了桐霜堂的日常運行後,把霜檀和桐憂給叫了進來。
東方玲在桐霜堂的內院另開了個會議室,以防隔牆有耳,現在的桐霜堂根基不穩,各方麵都要小心的好。
“這是桐霜堂近兩個月的收支,你們看看,有什麼感覺?”東方玲收起她一貫的笑容,嚴肅地說道。
“入不敷出。”霜檀隻掃了幾眼,就說道。桐憂沒有說話。
確實,桐霜堂現在雖說名聲極大,但實際是在吃老底走下坡路,而且因為正在運行,支出比收入多上幾倍,再這麼下去,桐霜堂會因為資金原因而解散。
“你們有想過怎麼解決嗎?”東方玲雙手交叉,淡淡說道,聽不出喜怒。
桐憂和霜檀都沉默了,之前沒有堂主在,他們又沒有信物,撐不起來桐霜堂,關於這類事情,他們也沒想過這麼多。這會突然讓他們說,又哪裏說得來。
“罷了,你們明天一個人給我一份桐霜堂未來的計劃,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東方玲皺著眉,她遇到了接手桐霜堂以來第一個嚴重問題————資金。
資金的問題東方玲想過很多解決辦法,但……都行不通。桐霜堂和東方家不同,東方家有底子,更有威望,但桐霜堂不僅沒有底子,還隻有仇家,友人倒還真沒有幾個。這才是讓東方玲最難辦的地方。
次日,霜檀和桐憂皆說了自己的想法,無非就是幹老本行,收集情報,收取報酬。東方玲聽後,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而是開始思考各種利益。
霜檀和桐憂兩個畢竟是老人,東方玲在某些方麵對她們算是善待了,此時也不讓她們多加勞累,隻讓她們下去,自己把自己鎖在書房。
書房裏,東方玲拿著從現代帶來的筆,在宣紙上胡亂寫些什麼。雖然在古代待了幾年,但東方玲還是不習慣用毛筆,所以這次回來,她特地帶了一盒水筆兩盒筆芯過來,寫字時方便多了。
此時東方玲麵前的宣紙上隻寫了幾個字:“桐霜堂”“楚呈”“情報”。東方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寫上楚呈兩個字,而且還是混在桐霜堂和情報之間。
東方玲生怕他人看到誤會,趕緊把“楚呈”兩個字給塗了,但塗到一半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止了塗改的手。
是了,楚呈!桐霜閣為什麼不把生意做到朝廷和後宮中去呢?江湖上對於情報的需求固然多,但危險也多,那她為什麼不冒險把桐霜閣推到朝廷和後宮嬪妃裏去呢?
有求必應,有問必答。若是這麼打廣告的話,效果一定會比現在好,而且,在朝廷上,一份正確的情報,價值可比江湖上高得多。
而且東方玲曾在楚呈身邊呆過,一些人要什麼情報,有什麼需求,她清楚的很,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有優勢的了,東方玲想了想霜檀和桐憂講的哪些東西,腦子轉的飛快,提筆就寫。
過了晚飯時間,桐憂也沒見東方玲出來,便想進書房看看,誰曾想敲了好幾下門東方玲都沒應。
“堂主?”桐憂疑惑地叫了一聲,卻依舊沒人應,生怕東方玲出了什麼事,桐憂運起氣。”嗬“地一聲將門震開。卻見東方玲正伏案夜書,聽到桐憂開門的動靜,才反應過來,看向桐憂。
“桐憂,你怎麼來了?“東方玲寫的入神,全然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問道。
“堂主,叫你怎麼不應?”桐憂見著她這樣,心想著她應是沒有聽到,哭笑不得地問道。
“你叫了我?”東方玲並沒有抬頭看桐憂很久,低頭一邊寫一邊問。”可能寫入迷了,沒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