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進去,約摸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閣之後,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築,大門緊閉,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與一些石鎖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場了。
此刻正是午休之時,因而空無一人。正午越來越濃烈的熱浪肆意侵襲而來,站在烈日下的林墨弦微微不安起來。自入府以來,種種景象無不讓人深覺怪誕與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鐵精鋼被灼燒著而散發出的壓抑氣息,似乎已經陷入了十麵埋伏般的困局之中。繞過演武場,景致卻一下變了。
後麵是一處池塘,將大將軍府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域,眼見著綠樹之後隱現的園林庭院,便是後府,一座木製拱橋垮於池塘之上,成為通往後院的唯一通路。
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麵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白色的蓮花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致柔和,清爽別致。閉目聆聽,有流水之聲緩緩入耳,想必池中是從永安渠引來的活水,更令人心曠神怡。
擾人的暑氣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心情回複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靜之中。池塘四周碧樹環繞,夏花繽紛,蛙鳴蟬叫熱鬧而滑稽,讓人忘記了此時身處的是大將軍府,忘記了之前那些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卻好似進入人間仙境了。
大約走了兩刻鍾,我還是沒有見到,就開口向帶路的士兵,他告訴我,將軍府裏有兩個練武場,前麵的那個是府中的士兵訓練的場地,而後麵的那個則是將軍的練武場。
這竟出乎我的意料,一個將軍府竟有兩個練武場。我終於在練武場見到的他。
我看見他時,他正在練武,亂卒揮白刃,縱揮間,噤不忍下,更引而出之數矣。正午越來越濃烈的熱浪肆意侵襲,而他去毫無感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看的入迷。漸漸的我在幻想,能有一位這樣的男子,是我夫君該多好。那樣,我就不會在害怕,再一天天擔驚受調的,甚至於連晚上都睡不好。
“姑娘?”
“姑娘?”
“啊!!”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他停下練武走到我身邊都沒有發現。
“姑娘在想什麼?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還是有人將姑娘你給欺負了去?沒事,我可以幫姑娘你,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我看向了他,他憨憨的一笑,用手撓了撓頭,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噗!”我不小心笑了出來。
他見到我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頭發,確認無誤向我問道:“姑娘,是在下的衣著外貌有何不妥?”
我一聽他這話笑的跟歡樂了。看他那手無足措的樣子就不忍心捉弄與他。
“沒有,隻是我想到了開心的事。”
他一聽我這麼說,急忙坐了下來,對我說道:“姑娘想到何開心的事,於在下講一講可好。”
我頓時不知如何回答他,想到我此行的目的便打趣道:“小女子在想,今日的公子與那人酒樓喝醉酒的公子竟有如此差別。”
“那日是在下魯莽了。”
他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逗得我與我的丫鬟又是一陣輕笑。
“小女子沒有打招呼便來叨擾,望將軍不要怪罪。”
“在下怎會怪罪,隻是在下的家中沒有好拿出手的東西,還請玉蕊姑娘不要嫌棄。”
“小女子哪敢。”我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引來大家的一陣歡笑。好似又回到了那日下午。“小女子這次來還有一份禮物帶給將軍。”
“這怎麼可以那。”
“有何不可,隻是一些治傷的藥而已,又不金銀珠寶。”
“無功不受祿!在下怎麼可以白拿玉蕊姑娘的東西那。”
“我又不是隻給你一人,還有將軍你的兵那,將軍你們守衛者我們的安全,小女子隻想盡一盡心而已,難道不可以嗎?”我裝作一股傷心難過的樣子,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玉蕊姑娘,你別哭呀!在下收下就是。”
“真的?”
“真的。在下保證。”
“那將軍你不會有給我錢吧!”
“不會不會,這是玉蕊姑娘的一片心意,在下怎會辜負。”
“那就好。”
“那在下就替將士們謝謝玉蕊姑娘了。”
“不必客氣。不知將軍是否有時間帶一小女子參觀這將軍府那。”
“好,那玉蕊姑娘請隨我來。”
就這樣,我們便走邊聊。好景總是不長這時,宮裏來了傳旨的太監宣他入宮,我便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