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揚唇莞爾:“不光是我,曹墨,你也會幸福的。”
曹墨沒有回應東方淩,笑容略微有些苦澀了起來。東方淩看著曹墨這般,便知他一直沒有走出來。
鷹嘴山下的海浪拍擊著礁石,紛飛成巨大的白色浪花,一次次重擊都像是拍在東方淩和曹墨的心上。
這個怯懦的男人,大抵依舊在後悔當時的膽小吧。
過了一會兒,見時辰不早了,想著還要給海盜們做飯,東方淩就隨曹墨一同下山了。
剛下了山,就遇上了東方淩最不想遇上的人。卡特琳娜二人像是剛從其他地方回來,麵露疲色。
東方淩畢竟寄人籬下,乖順的向二人行了禮,就準備離開。
卡特琳娜突然叫住了東方淩,又看了曹墨一眼:“東方淩,你真是個不要臉的。”
顯然,卡特琳娜想多了,當著斯科特的麵羞辱東方淩,可東方淩不想解釋,一來沒必要二來將自己撇得太幹淨,反而讓曹墨處境尷尬。
“若是琳娜夫人沒事了,我們便先走了,告辭。”東方淩快步走了幾步,遠離了卡特琳娜二人。
卡特琳娜看了看東方淩漸遠的身影,回身看了一眼斯科特:“你喜歡他麼?”
斯科特將膠在東方淩身上的目光收回,“怎麼會喜歡。”
卡特琳娜聽了更是皺眉,實在不知道斯科特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是東方淩總是個禍害,她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東方淩。
東方淩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看了看天,似乎沒有轉陰的跡象。
東方淩似乎是染了風寒,咳嗽不止,不日便起了燒。
曹墨不想東方淩這病起得突然,幾乎將整個兒家當搬過去照顧他。東方淩有意避著曹墨,隻讓長生送藥進來房中,且長生每次都會以白布蒙麵,東方淩才會允許長生進去。
這可讓曹墨起了疑心。長生再一次蒙了白布來端藥時,曹墨叫住了他。
“長生,東方是不是有事瞞我?”
長生接過碗,眼裏沒什麼波瀾:“沒什麼,你不必操心,他生命力頑強。”
曹墨才不會因為長生這樣說就放心下來:“你們果然有事瞞我。”
長生沒再說話,自顧自將藥碗拿進去了,順手還將門臼起。
曹墨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不快。東方淩隻叫自己配了治風寒的藥,熬好了交給長生,自己卻一直沒有機會看見東方淩。
長生進來後,東方淩勉強撐起身子,就著長生的手將藥喝了,冷不防又咳了些出來。長生也不嫌棄,拿了帕子將東方淩唇邊擦幹淨,又扶著東方淩躺下了。
“你怎麼不讓曹墨進來?”長生將他的被角掖好,將蒙麵的麵巾拿了下來才得以呼吸順暢。
東方淩又連忙將他的麵巾帶好,略帶斥責道:“麵巾切莫拿下來,免得被我傳染。曹墨還要在船上呆下去,若是因為與我交情甚密被卡特琳娜盯上了,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我無心害他,這樣相處便是最好的了。”
長生低低嗯了聲:“你總是自以為是的替別人安排。”
東方淩無力的笑笑:“我也就是為我所感激的人著想罷了,本就是自作多情,隻是不想讓他們被我牽連。”
司徒雪是,何靜盼是,曹墨亦是。
“你真是無趣。”長生對她下了定論,收了碗。東方淩也不反駁,轉了個身,有些乏了。
“對了,讓曹墨盡快搬出去吧,在這裏久了於他也不好。你出去後記得在自己房中燒了白醋灑上,別被我傳染了。”
長生胡亂嗯了幾聲,學著東方淩的口吻,“我幫你把前幾天的衣服拿去燒了,免得傳染。”說罷便拿了衣服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