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不用擔心,東方淩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威脅的。”
“瓦納莎,你總是這麼任性,若是出了問題,我們怎麼向王交代?”
瓦納莎抓著扈烈的手左右的搖,撒嬌似的:“一切責任我來承擔,你就聽我一次。”扈烈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因為瓦納莎幾句撒嬌的話而紅了臉,瓦納莎見了更攥緊了扈烈的手,滿眼的甜蜜。
扈烈還想說什麼,一道雪亮的光閃過,他隻看見瓦納莎一臉驚懼地踉蹌了幾步,而瓦納莎的背後站著的,是眼神清明的東方淩。
扈烈要伸手去抓瓦納莎,被東方淩拉扯著躲開:“不要動!”東方淩厲聲道,將手上的匕首更往瓦納莎的脖子上靠近,幾乎再差幾分就要沁出血珠來。瓦納莎皺眉,向扈烈搖了搖頭。
“東方淩你要做什麼?”瓦納莎隻能由著東方淩一步一步往後拉扯自己,看著扈烈離自己越來越遠。
“對不起,這是唯一的辦法。”東方淩說著,又迅速往後退了退,“扈烈,你們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扈烈隻是死盯著東方淩手上的匕首,東方淩將匕首更貼近瓦納莎的頸子:“告訴他,別互相耽誤時間,若是想要你活著,就老老實實告訴我。”
瓦納莎翻譯給了扈烈,冷笑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能活著出去。”東方淩抿唇不語。
扈烈似乎很掙紮,可見瓦納莎細嫩的頸子已經有了血珠,十分心疼,將話原原本本說了:“減賦少貢,擴張領土。”
東方淩彎唇:“也就是如此了。”說罷,就將瓦納莎重重往地上一推,東方淩身後就柳洲言騎馬飛奔而來,馬蹄聲像是深夜裏最清脆的鈴聲,柳洲言一把撈起東方淩揚長而去。
東方淩坐在柳洲言身後,漸漸看不見扈烈等人,總算長舒一口氣。
“果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戰事拖得越久,他們可索要的賠償也就越多。”
“嗯,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柳洲言欣慰道。
“還好有你及時接應,不然我定是要被扈烈打死。”東方淩半開玩笑道。柳洲言這一路之所以能夠疾馳進來,還多虧了自滿的北越軍人們為慶祝楚呈被刺殺而喝得那些酒水了。
柳洲言抿唇:“以後這麼危險的事不要做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這麼狡猾的孩子一般百姓可養不起。”
柳洲言的話又換來了東方淩的一枚白眼。
夜色越發濃重,東方淩的發微微拂過柳洲言的脖頸,有點癢,這樣的感覺就著夜色發酵至最頂峰,不知識身體的哪一處柔軟的一塌糊塗。
知道了北越的意圖,楚呈與北越皇帝交涉之後,達成一致,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當然,知道了東方淩以身涉險,楚呈免不了一陣絮叨,東方淩不明白,為何冷峻的楚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楚呈見東方淩隨意應著企圖搪塞過去時,忍不住歎了口氣:“你怎麼總叫我不省心?與北越糾纏了這麼久我也多少能感覺到他們的戰意並不強烈,隻可惜少了個與扈烈正麵交鋒的機會。”
東方淩心思在楚呈說話間轉了幾轉:“不若,我再去一次,把瓦納莎抓回來,激怒扈烈?”
楚呈忍不住覺得好笑:“你就是得了便宜賣乖。”
“我差點死在那裏了,便宜是你得的。”東方淩反駁道,“回去了之後幫我個忙,幫我建一個園林讓小鹿住在裏麵。”
“你倒是不客氣……”楚呈將東方淩披散下烏木似的頭發拿在手中把玩,眼底流光溢彩。
班師回京時,各宮嬪妃與朝中大臣夾道迎接。東方淩覺得馬車悶,自己個兒也找了一匹馬跟在了楚呈身後。
柳韻一眾人亦是裝扮得十分隆重,像是春日裏最繁華的花園,姹紫嫣紅,含苞待放。靈良媛雲想容眼尖,看見楚呈身後跟著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雲想容隻看了他一眼就如五雷轟頂。那人與自己竟有幾分相像,或者說自己與他有幾分相像。
雲想容想起魚幼薇來,那個人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雲想容咬了咬自己刻意抿過的嬌豔欲滴的唇,旁人都說楚王有龍陽之好,而自己最早入了後宮,君上卻從未留宿於自己宮中,想來也與那人有關了吧。
不甘心,從雲想容的心底裏滋生起來,卻又是無可奈何。身旁的這些女人與自己一樣,在與一個男人爭寵,說起來就覺得滑稽。
雲想容偏頭問身邊的露紡:“你可知跟在君上身後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