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縉雲被南夜風和北夜辰搞得一頭霧水。北夜辰看著南縉雲疑惑的神情,呈上一個卷軸,解釋道:“這是崔誌言的口供。他說每次跟樊決天交易完之後,樊決天都會在一個本子上記錄下來。而每次跟他碰頭之前,樊決天都要先去一次郊外的別院。也就是說,樊大人手裏的賬簿是此案最關鍵的物證,而且很有可能藏在郊外的別院裏。所以兒臣推斷,昨夜崔大人收到別院被搜查的消息,擔心賬簿被找到,因此特意前去銷毀,這也就是為什麼七弟進去時他正在燒東西。”
南縉雲聽了很是震怒:“來人,傳戶部尚書樊決天。”
過了一會兒,樊決天到了,下跪行禮:“臣參見皇上。”南縉雲並沒有叫他起來,而是把崔誌言的口供狠狠摔在地上:“你自己好好看看。然後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麼昨夜要特意跑到郊外的別院去。”
樊決天撿起了地上的口供看了一下,連忙向南縉雲解釋道:“皇上明察啊。戶部有一些本該銷毀的資料,臣曾經拿到別院去查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查看完之後就把這資料忘在了那裏。昨天聽說別院遭賊,臣擔心資料被賊偷了去,才趕去銷毀。”
“臣不知道為什麼崔總督的口供上說臣是他背後之人,一定是有人陷害,要不然為什麼贓物會出現在臣的別院裏。”樊決天見南縉雲思考著什麼沒有說話,補充道。
“樊大人是說這些偷盜的毛賊在陷害你?樊大人在郊外有一座別院,別說是這些毛賊了,就連我都絲毫不知情啊。”南夜風開了口。
“皇上,崔誌言的指控沒有絲毫證據。您要相信老臣啊!”樊決天知道,沒有證據,南縉雲不會拿他怎麼樣。
“父皇,兒臣昨夜搜查別院的時候,在暗閣發現了這個。”南夜風從懷裏取出一本書一樣的東西交給南縉雲。
樊決天看著那個熟悉的本子,心裏甚是奇怪,昨天明明把它燒了…突然間,他有些不確定了。昨夜十分匆忙,光線又昏暗,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查看一下內容就燒掉了。難道…樊決天剛才的鎮定神情不見了,頓時有些神情恍惚。
南縉雲接過南夜風遞來的賬簿翻看了幾頁,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樊決天,朕信任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朕的嗎?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樊決天一下子癱在地上,他怎麼會想到,自己竟然栽在兩個毛頭小子身上。
“不知樊大人還有沒有什麼話要稟明皇上的呢?”北夜辰希望能夠撬開樊決天的嘴,指出背後主使南月廷。
“沒有了。”樊決天並不貪財,身為戶部尚書,掌管財政大權多年,他沒有貪一分一毫,所以南縉雲對這個人很是信任。但樊決天一個很講義氣的人,當年他空有一身才華,卻處處不得誌,甚至想過就此了結自己。是南月廷一步一步把他扶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讓他的抱負得以施展。所以他幫南月廷,完全是出自內心的感激。如今事情敗漏,不管怎樣自己都難逃一死,所以他索性把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