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跟北辰墨在一起了,從此山高水闊任由她們倆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快活。

將埋藏的寶藏其實是天靈水的消息公布於眾,至此這場由於寶藏引發的各國紛爭逐漸平息。

一個月後,煌王府。

“什麼?王爺您要跟王妃一起隱姓埋名,從此不再過問朝堂之事?”

藍衣聽後很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像是看怪物般的看著自家王爺。

北辰墨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神情認真而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們隻是暫時隱退。”

牽起紫貝貝的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北辰墨的眼中瞬間溢滿了溫柔,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含情脈脈道:“因為本王的粉兒有身孕了。”

聞言的紫貝貝麵色一僵,隨後在王府眾人關切的眼神下,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臉,將頭埋進了北城墨寬厚的胸膛中。

這丫的真是的!

他們暫且隱居明明不是這個原因,這貨瞎胡說些什麼呢!

“既然王妃有了身孕,就更應該留在王府,由本神醫親自開些滋補安神的養胎藥親自照料著,在外奔波,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知道神醫顧清塵是總哪裏得到他們要走的消息,忽然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王府門前。

一看是自己的情敵來了,北辰墨的俊臉染上一抹不悅,陰鬱道:“你來幹什麼?”

他很不歡迎顧清塵,即便他們倆個曾經是好友,一起出生入死共患難過,但是膽敢覬覦他的粉兒,就是不可原諒。

見到顧清塵來了,紫貝貝有些麵色尷尬的從北辰墨懷裏離開。

她無法忽略顧清塵凝望著自己的眼神,深情而又專注,複雜而又暗含一絲淡淡的憂傷。

知道顧清塵此刻前來的目的是什麼,他不辭勞苦的跑來一趟,以及肯幫北辰墨煉製寒毒解藥,都是為了她。

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不愛顧清塵,她的心裏隻有北辰墨一個人。

也隻有跟北辰墨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勾起她內心真正的快樂;也隻有北辰墨能夠讓她感受到被保護的安全感。

空氣中不斷彌漫著濃鬱的酸味,嗆得人直呼受不了,紫貝貝知道這是北辰墨吃醋生氣了。

心中不覺得暗暗為北辰墨的孩子氣發笑,紫貝貝整理了下心情,朝一直凝望著她的顧清塵走去。

而這期間,北辰墨一直雙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紫貝貝看。

他的內心很緊張,他不曉得他的粉兒要去跟顧清塵說什麼。

一邊是他心愛的人,一邊又是他多年的鐵兄弟,這種情況下,倘若顧清塵還執迷不悟,他隻能舍友而取愛人了。

這也是他想帶著粉兒暫且離開王府的原因之一。

“清塵,謝謝你救了墨。”

“除了感謝,就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了嗎?”

其實顧清塵最想問得是,你真的懷了北辰墨的孩子,才想著離開他,到一個他永遠都看不見她的地方,跟北辰墨共度甜蜜的二人世界嗎?

“沒了。”

如果不殘忍拒絕就會留給顧清塵希望,所以為了顧清塵好,長痛不如短痛,紫貝貝語氣冷漠果斷的搖了搖頭。

“顧神醫,本王跟粉兒就要起程了,麻煩你讓一讓。”

知道了粉兒的心意,北辰墨方才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暫且放了下去,隨即展顏,露出一抹邪笑,霸氣的攬過紫貝貝的肩膀,朝顧清塵驅趕道。

“清塵,你走吧!憑借你的長相以及醫術,不會沒有女子愛慕你的。而我紫貝貝不過是一隻豬罷了。”

“可當初就是因為你是一隻豬,才喜歡上你的。豬怎麼了?你身為豬是特別的,無論你是什麼,我顧清塵喜歡的就隻是你紫貝貝而已。”

“走!再不走車夫就該等不及了。”

北辰墨完全沒料到顧清塵竟對他的粉兒執念那麼深,幾乎不容拒絕的將紫貝貝打橫抱起,抱上了馬車,揚塵而去,隻留下顧清塵一人的孤單背影,佇立在王府門外。

“貝貝,不管你對我的態度如何,我顧清塵都會站在這裏一直等著你回來,等你回心轉意,默默守候著你。”

視線中已經一片模糊,顧清塵癡癡遙看著遠方,嘴裏不斷呢喃著。

坐在馬車上緊緊相依的兩人,直到車子真正駛離了繁華喧鬧的京城,方才深情的相視一笑。

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幸福的日子終於是徹徹底底的來臨了。

西郊一片環境清幽,從無人煙的竹林深處,卻是在這幾天升起了嫋嫋罕見的炊煙。

一座竹屋旁,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卉,顯得甜蜜而溫馨。

一壺清酒,一盤未下完的棋,偶爾有微風吹落滿地的花瓣,沾染到了此刻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紫貝貝臉上。

北辰墨閑散優雅的幫紫貝貝輕撫掉了發絲間的花瓣,慵懶愜意道:“好生安養,我們有很多的餘生來造寶寶。”

趴伏在石桌上,睡意朦朧的紫貝貝聞言嚶嚀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看著紫貝貝這番模樣,北辰墨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嫌石桌太涼,會凍壞了他的粉兒和肚子裏未滿一個月的寶寶,北辰墨動作輕柔的將紫貝貝攬入了懷中。

望著遠處被夕陽染紅的天邊,北辰墨忽然想就這樣一直讓幸福持續下去。

以後不管是什麼日子,他都要與紫貝貝攜手相伴,共看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