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粉衣丫鬟應道便轉身離去。
柳夢如立在原地,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似無意識的看著前方。
靜園裏,雲榭一雙眼睛如雷達般的掃視著周圍,正好看到爬到竹竿上的紫貝貝,正順著那竹竿往上麵的頂棚爬去。
而那草棚之下,是芳香撲鼻的各色說不出名字的稀有花朵,泛著淡淡的水汽更是顯得芬芳奪目。
而雲榭隻看得到那個惹她生氣的小畜生,看著她的動作更是看的牙癢癢,一把抽-出掛在侍衛腰間上的刀,朝著那根並不是很粗的竹竿狠狠揮去。
砰的一聲,使整個連在一起的棚子都發生劇烈搖晃,也使得剛剛雙腳臨空準備往上麵爬去的紫貝貝一下子支撐不住身體的平衡,整個身體一下子就滑落了下去,正好砸中困住竹竿的麻繩,使得整個棚子瞬間坍塌。
看著自己得逞了,雲榭得意的笑了,也顧不得那侍衛擔憂的提醒聲,一腳毫不猶豫踏在那些沒被殃及的花朵上,單手抓住紫貝貝圓滾滾的身子,準確的掐住它的脖子,毫不溫柔的往上一提,印於自己眼前,陰測測的笑了。
“小畜生,你有本事再逃啊!逃啊。”說著就拎著往地上狠狠的一甩,使得紫貝貝整個身子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止,卻又馬上被擒住,做工精致的手指甲狠狠的掐住它的皮肉,使紫貝貝頭部被撞暈的同時又要忍住外部疼痛。
看著它那痛苦不堪的樣子,雲榭才滿意的一笑,慢慢抬起右手上的長刀,對著紫貝貝的臉比劃著:“嗬,毛發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本妃做一個圍脖呢!長平,給本妃將它的皮給我剝了。”
一張本是天真爛漫的臉瞬間變得嗜血而陰森,說著就將手裏的紫貝貝扔給旁邊的侍衛。
“娘娘,卑職覺得,還是先離開這裏吧,這裏可是靜園,太子殿下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雖說是雲府過來的侍衛,但對東宮中的情況可都是經過事先了解的,而這靜園,就是禁-地之一了,看著那些殘敗的珍稀花草,侍衛有些欲哭無淚。
“靜園?”雲榭的思緒收回,輕聲呢喃著,有些熟悉:“殿下的花園?”
想到這雲榭猛然放眼望去,果然,入目的都是極為講究的細膩擺設,在周圍還用竹子編製了些細致雕花,而這些的主要裝飾都是花盆之上的珍惜花朵,而因為剛才的那一鬧,位於中心臨時搭製的草棚就那樣攤倒落下,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添上了毀滅之筆。
“誰允許你們進入靜園的?”旁邊一聲粗獷穩重的聲音傳來,隻見一身布衣裝扮皮膚黝黑的灰衣男子正站在階梯之上,麵色嚴肅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有人會那麼大膽,臉上瞬間是驚恐,急急的走了過來,看著那些被毀壞的花朵更是臉色瞬間慘白。
而就在這個片刻,落在那侍衛之手的紫貝貝卻沒有那麼容易妥協,低頭咬了那侍衛的手背一口,乘他吃痛鬆力之時,就奮力掙脫開來,朝著站在旁邊的雲榭就跳了過去,露出來沒多久的爪子毫不客氣的就往她那白嫩的脖子上狠狠的抓了幾下。
“啊!該死的畜生,你給本妃鬆手,鬆手。”雲榭用手抓住紫貝貝,用力的將它向外扯,紫貝貝一個失力,就被她一手甩在了地上,剛好落在那些殘損的花上。
“啊!血,都是血。”雲榭手往脖子上一抹,感覺到濕漉漉的一片,低頭一看,差點白眼一翻暈了過去,看向紫貝貝的目光更加陰森了,尖聲吼道:“給我抓住它,本妃要她立即死。”
“你想讓誰死?”慵懶而散漫的聲音響起,卻讓人聽了心驚,而失去思考能力的雲榭卻沒這麼覺得,下意識的轉過了頭,看著那抹高大俊美的身影,眼前忽的一亮,心也不由的從憤怒轉為心噴噴的亂跳。
“嬪妾見過太子殿下。”剛說完又被脖子上的疼痛拉回注意力:
“太子殿下,這隻小 畜生將嬪妾精心準備送給殿下的丁香花毀了,嬪妾隻不過想懲罰它一下,沒想到這小畜生生性惡劣凶狠,將嬪妾傷成這樣,如此歹毒的小畜生怎能放它繼續在東宮內作惡?不知又會傷到多少人。”
一番話說的賢良淑德,為大家著想,一雙美眸不停的落在西月音身上,溫柔而纏-綿,隻是配上她身上那些血跡就顯得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