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麵就走進一羽衛,他麵色緊繃有些難堪:“主子,人已經不在屋裏。”
“那木屋旁的茅草房李有沒有發現?”想到之前聞到的氣味,現在看來,李木二人處理孩子時應該就是在那了,她鼻子靈敏,清楚的聞道一股血腥的味道,雖不明顯,但卻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在稻草垛下發現了血跡還有碎肉,都已幹腐。”
紫貝貝看向北辰墨,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他們懷疑了,那對那活著的小孩豈不是很不利?
“村長知曉那孩子葬在何處嗎?”既然是為那孩子殺人,現又消失,看來是帶了破釜沉舟的意圖了。
“在山後頭的一個土坎裏,李木專門挖了一條路,時不時他們老夫妻二人都會去。”
村長雖年事已高,但他管理村子幾十年,村子什麼動靜他都是知曉的。
有村子的指路,他們很快就到了後山山頭,天色已漸漸昏暗,那山頭上的火光顯得格外明亮刺眼。
一群人不動聲色的潛在土堆後麵觀察,卻為所看到的一幕而震驚。
隻見一個小小的墳墓麵前立了一塊長長的木牌,在墳墓右側,李木二人在那裏各占一方,中間燃著一個大大的火堆,而在那火堆上架了一個大大的鍋,而在他們中間,倒了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
那李木隨意坐在土裏,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極為鋒利的尖刀,彎著身子在前麵那塊磨刀石上磨著,而那婆子則是從一個布袋裏慢慢取出了一塊塊薄而透明的皮麵攤平在地上,從形狀上來看,不難發現是一個個人形。
“老頭子,你動作快些啊,聰聰的玩伴還差一個就能湊齊了。”李婆子的聲音粗糙而尖銳,一雙手細細的將那些小小的人皮攤平,看了眼還圓滾滾的躺在旁邊的小孩,極為不滿的瞪了瞪李木。
“知道了,我這不是將刀磨好些待會能仔細些嗎?要不然割壞聰聰玩伴,聰聰看到了會嚇到的。”李木依舊一臉的慈祥和藹,看了看手裏的刀,打量著鋒利度。
“好好好,鍋裏的水開了,我先給聰聰打理一下,你弄好了就趕緊放下去吧,聰聰嘴挑,你記得先把腿肉放進去煮,撈出來時才新鮮些。”
說著就站起身,朝墳墓走去,彎著身體將墳上長起來的嫩草處理掉,滿臉都是慈愛之色。
若沒有這幅景象光聽他們的對話,那該是多麼的和諧溫暖,可是,在此時此景,卻是多麼的陰森滲人。
見著李木已經磨好了刀朝著小男孩走去,紫貝貝頓時看向北辰墨,北辰墨右手輕彈,一股淩厲之氣自手尖射-出,那李木手裏的尖刀自中間斷開,‘哐當’一下掉落在地。
二人的臉色頓時一變,李婆子起身站在木牌前,以保護的姿勢站在前麵,李木向四周迅速掃視,卻是極快的掏出另一把匕首,朝著地上的男孩紮去。
剛要落在男孩臉上卻被人半路攔截,一身勁裝的紅衣手執長劍,挑在李木的匕首尖,讓李木如何用力也在落不得半分。
“這位貴人是什麼意思,小民在為我家聰聰準備玩伴呢,他們等一下要去抓蛐蛐呢,晚了聰聰會哭的。”聲音裏滿滿的是對孫兒的寵-溺與關心。
紫貝貝隻覺得滲得慌,下意識的靠近北辰墨,直到北辰墨將她的手抓住後才覺得安穩了許多。
“煌王殿下也來了?正好,趕緊讓這位貴人讓讓,我家聰聰還等著去玩呢。”李木依舊一臉的正經,轉頭看了看墳墓,麵露慈笑。
紫貝貝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孩,發現還有氣息,麵上一喜,將他抱了起來,此舉卻是激怒了李木,五指成爪,朝著紫貝貝襲了過來。
紫貝貝卻是利落的反應過來,身子一側,避開了他的手,左腿一拐,直接朝他的腰上踢去,將李木一腳踹倒在火堆旁。
冷冷一哼,看她是軟柿子是吧?她可是有勤練功法,大咖對付不了小角色卻是綽綽有餘的。
李木卻並沒有放棄,從地上掙紮而起,隻可惜他年事已高,盡管習了簡單的武功,卻是沒多大用的。
看著腳下那薄薄的幾張人皮,紫貝貝覺得心裏一哽,不忍再看,他們還這麼小,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卻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這二人真是殘忍陰毒的可怕。
“將他們收好找個地方埋葬了吧。”如果給他父母們看見,隻怕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