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身前,站著一個翠色紗衣華服的高挑女子,她的一手摻著旁邊的粉衣丫鬟,半屈著腰,另一隻手則是毫不留情的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子臉上。
看著那柔弱女子的小臉都已經腫的辨不清麵貌,而那華服女子身上,沒有一絲破損,隻有衣擺處有點點的灰色,真是得理不饒人啊,紫貝貝看了直直搖著頭,卻並沒有上前阻止,而是麵色淡然的看著。
“該死的賤民,敢瞪我,阿彪,把她的眼睛給本公主挖了。”幾巴掌甩上去後,卻見那原本默不反抗的人忽然狠狠的盯著她,目光滲人的可怕。
華服女子當即怒了,一腳踹在她身上,恨聲吩咐到。
周圍人聽到這話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子怎麼這麼狠毒,打人家那麼久還要挖眼,都是心中憤慨不已,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剛才那位小姐可是自稱本公主的,那就是皇族啊,皇族哪裏是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惹的起的啊!
旁邊體型彪悍的人,當即頷首,一張橫肉滿麵的臉滿是狠厲,將手裏的劍拔出,便朝著被踹到在地的女子眼部戳去。
“青衣,阻止他。”一直看著的紫貝貝卻忽然開口,青衣瞟了一眼,手裏的劍帶著劍鞘一起飛射而出,直直的朝著阿彪的腰部斬了過去。
頓時阿彪那壯碩的身體受到一陣猛力,朝後麵飛了去,圍觀的人急忙躲開,阿彪那壯碩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收住。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管本公主的事?”見自己的侍衛成如此慘樣,華服女子當即怒極,手扣住一旁的丫鬟腿腳有些別扭不平的轉了過來,眼睛裏麵滿是怒火。
紫貝貝看清了華服女子的麵貌,才肯定了心裏的猜測,果然是那天那位差點讓她喪生馬蹄下的女子。
不過,公主?紫貝貝看向一旁的青衣,眼帶詢問,青衣斜眼一看:“是南宮國的傾城公主。”
這位公主由於被自家易容的主子教訓了一番,可是成為諸國笑料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驛館裏養傷嗎?怎麼又出來 了?
傾城公主?這光聽封號就知道很得寵啊,明眼人都知道不應該去惹,但是,誰讓她和她紫貝貝有仇呢?
本來她沒打算管閑事的,畢竟她不是聖母,天下的可憐人不平事多了去了,而且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反抗,那她也是救的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畢竟在這種年代,人的性格往往會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一次的服軟任由人欺負,那就可能一輩子都被欺負的,她不是救世主,不會大義凜然的去拯救人後激勵人要反抗,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
而且做這種事情向來是費力不討好的,她之所以會讓青衣出手,一是因為看見她那不屈的眼神,如惡狼般的想要去撕咬,和那緊握著的手,她就覺得這樣的人值得她救一次,因為她的心沒有低頭。
二嘛,則是因為華服女子的聲音極為熟悉,讓她瞬間就想到那個對她北辰墨露出花癡眼神,還差點害死她的女人。
此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本姑娘隻看到了無端攔路的狗,這不長眼的嘛,公主看看自己就好,不用找了。”
紫貝貝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裏,迎上南宮琳的目光,麵上笑意綿綿。
“哦,剛才隻顧著看青衣打狗了,沒注意到公主腿腳不怎麼利索,這眼神一高一低的看不清也屬情理之中,那個誰,趕緊給你家公主找麵鏡子來啊!”
這,是在罵人家公主是坡子嗎?圍觀的人不由自主的去打量南宮琳不怎麼正常的腿,都覺得好笑,但是怕這位公主大人遷怒到自己,隻能憋住,繼續圍觀著。
畢竟那南宮琳後麵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站在那裏呢。
人們也不禁猜測這位麵色絕美的女子又是何許人也,連公主都敢得罪。
“你是誰?敢罵本公主?”南宮琳一見紫貝貝的長相,本來就極為憤怒的心更加不平了,這北辰怎麼有那麼多美貌的女子,真是看了讓人想毀了。
這幾日,南宮琳的心情一直很差,因為自己來到北辰後可謂極為不順,第一天被來路不明的人暗算受傷,後好不容易遇到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太後,又因造反死了。
後他就聽了南宮鏵的從北辰皇宮回到驛館了,好不容易臉上的青紫消了,腿也好很多了,就想著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