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煌王爺手裏是抱了什麼?”離得近的一二品官員聽到動靜後往這邊一撇,頓時驚訝了,如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使勁推了推坐在身旁的同行。
“咦!好像是一小寵?煌王爺怎麼會親手抱著這些?”旁邊那人同意小聲的竊語著,覺得不可思議。
煌王爺那麼冷漠嗜血之人,養寵物就已經是一大奇聞了,更稀奇的是既然有生物能在他如此低氣壓之人身邊自由呼吸還很愜意,難道就不覺得呼吸道會被凍住而死翹翹?
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正低頭交頭接耳,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來皇宮的姿勢不對,怎麼會發生如此怪異之事。
“皇弟,你手裏抱得是何物?”底下動靜那麼大,北辰逸想忽視都難,但更重要的是,他也相當好奇。
這冰冷淡漠的弟弟怎會抱一小寵,雖說貴族之人有些都會養些小動物消遣消遣,但這些人絕對不會包括他這皇弟的,何人不知,他這皇弟乃是戰場殺神。
隻知道排兵布陣打仗,當然謀略才識更是過人,但卻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就連他這當哥哥都得一貫的厚臉皮,他才會好心的動動尊口,總而言之一句話,他這個人,就是一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不多管閑事之人。
然他剛才的動作他可都是看在眼裏的,拿自己的爵杯給那寵物喝就算了,還一臉柔意的給它擦嘴,當他哥哥有二十載了,除了幼時母妃還在時看到過他這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就一小寵罷了。”依舊扶著那粉軟的毛,眼神不曾離開,對於那雙紫眸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酒杯的紫貝貝很是無奈。
“煌王爺,這是皇家宮宴,你帶一動物來眼裏還有規矩嗎?”逮到機會的鎮北將軍李清海出口指責道,他是太後娘娘李氏的親哥哥,也是皇後李薔薇的父親,權傾朝野,將北辰墨視為眼中釘,恨不得殺之後快,多次交鋒卻始終占下風,更是惱火。
“與你何幹。”注意力依舊在小粉身上,輕飄飄的語氣卻是讓人膽顫,背心發涼。
“你……”李清海一塞,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嘴角上的兩撇胡子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
“陛下,這煌王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身為一朝親王,如此修養實在是讓他國笑話啊!”言下之意是他完全就是一莽夫,給皇家丟臉。
“李將軍說的對,聽聞李家表少爺近日迷上一歌女,人家不從就把人家直接給逼死了,她年邁老爹去衙門敲鼓喊冤而無人搭理,隻能暗吞喪女之痛,見李將軍如此通透剛正,那就靠李將軍大義滅親,將凶手繩之以法,還老人家一個公道啊!”
此話一出,不知道的人紛紛竊語,知道的人眼神飄忽,而李清海那張布滿褶皺的臉更是扭曲。
這事情已經是一月之前的事情了,他也早就將這件事給壓下去了,這北辰墨不是剛回京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李將軍,真有此事?”北辰逸沉下臉,一臉不悅,淩厲的目光盯著李清海,百姓遭受如此冤情,他這個當皇帝的知道了當然的還一公道,不然天下百姓何人還信他。
“回稟陛下,臣也是剛剛得知此事,之前毫不知情啊!”李清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滿臉茫然無辜,那表少爺就住他家,當然有責任。
“最好是如此,楊開,身為朝堂之人,得為百姓做事,而你卻損害百姓身家性命,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來人,將之拖下去,革去官職,趕出建安,其人及後代永不錄用。”
“陛下恕罪,微臣不知情啊陛下,陛下。”順天奉伊楊開一下子從擺桌後麵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身為朝廷命官,百姓在外有冤情而不知,要你何用?拖下去。”
楊開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眼睛呆呆的看著李清海,內心後悔不已,悔不當初,但他又不敢說出來,畢竟,李家權傾朝野,到時可能連性命都得丟。
“陳愛卿,此事就交給你了,務必還老人家一個公道。”眼神意味不明的掃了下李清海,隻見他把頭低的更低了。
“是。”禦史大人陳正明出列應道,一張方臉嚴肅,是一剛正不阿之人,出了名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李清海跪在地上,卻不敢多說什麼,一雙眼裏滿是昏暗,好你個北辰逸,虧我當初全力扶你上位,否則現在坐在上麵的是你嗎?如今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飛了是吧?
以往他對於這些事哪次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一聲聲舅舅的叫著,現在是想和你那一個肚子裏跑出來的弟弟聯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