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玉真兒終於脫離了八臂老怪的魔爪,暫時性命應該無虞。壞消息是又落入了扶桑國倭王的手中,雖有豐臣千惠在旁照應,但玉真兒遠在異國他鄉,難保萬事順遂,萬一那些倭人起樂歹心,後果更是難以預料。
想及此處,汪長風心裏一股急火升騰上來,弄得他有些心煩意亂。不由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又將杯子重重摜在茶幾上,砰地一聲,倒把李宛嚇了一跳。
“宛看那豐臣姐對真兒姑娘倒是不錯,想必那倭王也不會加害於他,大人不必過慮。”李宛開導道。
汪長風長歎了一口氣,恨不得此時坐到九色神鳶背上,一日飛到扶桑國,去尋找玉真兒的下落。
隻是此刻偏偏被困到此處,想要獨自離開,偏偏背後還有正道之人在望著自己,等待自己卻敵的消息。
李宛問道:“汪大人可是擔心此處的局麵?”
汪長風點零頭,道:“還是回到最初的問題,姑娘此次帶領大軍前來,所謂何意?”
“果然是個呆子。宛一介弱女子,手不能縛雞,哪裏有那份能耐統領這麼大的一隻船隊。”李宛笑道,語氣頗為輕鬆。
汪長風被她得有些糊塗了,疑惑道:“這裏難道不是主艦?姑娘難道不是穩住中軍?”
李宛反問道:“誰指揮之人一定在主艦上?便是在主艦上,誰規定一定要呆在船艙裏?”
一席話倒把汪長風問住了。鬧了半,雖然自己上了主艦,攻進了中軍,卻偏偏發現李宛並非指揮之人。
難道是李宛故意騙自己?這姑娘看著晶瑩剔透,實則頗有些心機,不可不防。
李宛似是看出了汪長風的顧慮,歎了一口氣道:“實話告訴你吧,否則你這呆子又不知想到哪裏去了。宛在聖教呆著,無聊得要發芽了,剛好聽聖教有這次圍攻無量山的行動,宛找個機會求了魔尊準許,便跟著船隊來了。至於指揮之人,當然是聖教中的高手,怎會是宛。”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大人也不可看輕了宛,那個指揮雖打仗比我強,但宛的話他還是得聽一些的。”言語之中頗為輕描淡寫,似是一件十分平常之事一般。
汪長風這才明白為何李宛會出現在簇,看來她是那個什麼魔尊身邊的紅人,自然要妥為保護,安排在主船上,估計一開始就是打算讓她在旁邊看看熱鬧罷了。那兩個黑衣使者看來是魔道派來保護李宛的。
隻是沒成想這次遇到自己,劍走偏鋒,直接奔主船而去,這才歪打正著,控製住了李宛這個身份極重要之人。
沉默了半晌,汪長風突然問道:“你們這次來,是想除掉無量山上之人而後快?”
李宛瞪著大眼睛,驚訝道:“據宛所知,聖教這次來隻是立威而已,並沒有打算要攻下無量山,更沒過要殺掉他們。”
汪長風問道:“可是剛才你們的船隊明明猛烈炮轟無量山,那炮火可不是僅僅好看的。”
李宛笑道:“炮火猛烈不假,可無量山防守嚴密,毫發無損也不假。單以結果而論,宛的沒錯吧?”
汪長風聽她這麼一,覺得也無法反駁,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發炮彈落到無量山上。唯一吃到對方炮彈的,還是自己那條長風號。
李宛繼續笑道:“誰知偏偏遇到你這個呆子,憑著一條船就敢獨自挑戰這麼大一支船隊,簡直是螳臂當車。不過聽那個指揮對你們還是挺佩服的,不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突然殺了個回馬槍,讓他們損失不。”
汪長風苦笑道:“大敵當前,在下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如果姑娘所言不虛,是否就此打住,撤回船隊?”
李宛戲笑道:“無量山上都是些臭道士,怎會讓大人如此替他們操心?莫不是這次多了一些美貌的道故,讓大人心疼了?”
汪長風老臉一紅,此刻無量山上倒確實有不少年輕的女弟子,但對發誓,自己絕不是因為她們才出手與魔道對抗。
汪長風道:“姑娘笑了,在下是正道弟子,自然該替正道出頭抗爭。”
李宛道:“好啦,宛隻是笑而已,大人不必多心。這次無量山方麵想必應該知道了聖教的意圖和實力,但願他們能收斂一些,不要主動挑釁,否則戰端一開,怕是要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