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公主算是聽明白了一些,道:“如此來,那些白虎也不完全是幻象,而是真正的自然氣息所化而成,那就應該能山人了。”
汪長風點頭道:“那是自然,這種氣息被陣法驅動激發之後,等閑人碰到非死即傷,即便我輩修行之人,也要心應對。剛才我仔細看過,這些白虎似是沿著一種極精妙的步法運動,並非率意而為。剛才諸位道友從那邊過來,追蹤你們的白虎近在咫尺卻退了回去,便正是遵循了這一套陣法的約束,不會越過雷池半步。如果我沒有猜錯,隻要往前再走出去十步,便會看到追你們的白虎。”
眾道人看著身後的茫茫白霧,心中雖對汪長風的話半信半疑,卻沒有人願意去驗證一番。
其中一個道人推了一把那個跟在後麵的紫生的,道:“派你去看看,是否果真如此。”
那紫生一臉不情願,但看了一圈,除了汪長風三人,都比自己身份要高,隻好一咬牙,硬著頭皮往來處的白霧中貓腰潛去。
過了片刻,那名紫生一臉驚恐退了回來,有人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有白虎嗎?”
那名紫生喘了幾口氣,重重點了幾下頭道:“就在三丈之外的樹叢後麵,三隻白虎守在那裏。我大氣也不敢出,看了一眼就趕緊回來了。”
眾人這才對汪長風法心服口服。不過一想又發愁起來,如今前後都有猛虎蹲守,這可怎麼脫得了身?
朱敏敏問道:“汪大哥,你的那本奇書中有沒有過破陣之法?”
汪長風苦笑了一下,道:“有也有,沒有也沒櫻”
龍三公主道:“你這人總愛搞些玄虛,有便是有,怎麼又會變成沒有?”
汪長風道:“不是我不想,實在是此陣極為精妙,又極為凶險,踏錯一步,輕則困在陣中,失去破陣之機,重則為陣氣所傷,甚至葬身於此。那本書上也沒有詳細的破陣之法,隻有一句話,‘心魔在心,陣氣在陣’。至於什麼意思,卻沒有詳述,許是對這種陣法的玄妙之處難以窮盡。”
“心魔在心,陣氣在陣,這話等於是沒,難不成心魔不在心裏,還能在別的地方?”一名道人哂笑道。
汪長風苦笑了一下,心中在快速思考著破陣之法。如今這十幾個人都看著自己,如果拿不出辦法來,隻怕大家寸步難行,隻能被困在這裏。但誰也不知道陣眼何時再次變動,一旦陣眼移動,那些守在近處的白虎也會過來,到時連這裏也呆不下去。
他心中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絲破陣的靈感,卻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正在苦惱時,隻聽右方叢林又是一陣擾動,一個身影嗖地一下竄出來,將眾人冷不丁嚇了一跳。
“大師兄?你怎麼也到這來了?”一位道人眼尖,率先發現來人竟是鬆竹道人。
隻見鬆竹道人發髻已亂,身上藏青道袍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手中擎著一把長劍,神情有些慌張,似是剛剛也被什麼東西追趕一般。
鬆竹沒想到突然眼前出現這麼多人,不禁愣了一下。不過他心機深沉,見到眾道人之後,反而心神安定下來,迅速換了一副神情,淡然道:“什麼叫我怎麼也來了?剛才貧道正與一頭白虎纏鬥,正要斬它於劍下之時,卻被它逃了,一路追蹤至此。你們怎麼都聚在此處?”
汪長風帶著兩女往後退了兩步,其他眾道人已圍上前去,紛紛訴這一路的艱險之處。
鬆竹聽後笑了兩聲,道:“不過是陣氣驅動的幻象罷了,不必過於驚慌。剛才我已斬殺兩頭白虎,隻要聽我號令,破掉這些東西不在話下。”又轉頭問汪長風:“長風師弟,你們三人也是被白虎追擊到此?”
汪長風訕笑了一下,道:“確實為躲避那些白虎才到了這裏。”
鬆竹顯然有些得意,道:“你們畢竟年輕,初入此陣,難免驚慌失措。貧道跟隨家師學藝,多少也懂一些這種陣法。如果信得過貧道,不妨大家結伴而行,貧道一定帶大家找到破陣之路。”
眾人一聽鬆竹如此,心中石頭大半落霖,紛紛道:“有大師兄在此,自然把握大上許多。”“我就那些白虎怎麼不敢過來了,原來是知道大師兄要來,先就逃了。”一時越越不著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