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輕車熟路,又沒有別的羈絆,一會兒功夫,汪長風已接近了迷音別院。
從門外看去,院子外麵仍舊空無一人,跟離開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區別。用氣息探查了一番,連院子內也好像沒什麼動靜,如一座死氣沉沉的空城一般。
汪長風心道,自己剛才一直在上麵看著,並未有人離開,除非那些賓客有另外的出口,否則應該還在這院子之鄭隻是老怪物剛才被自己一鬧,這親肯定是成不了了,難道還有別的古怪不成?
想及此處,汪長風決定直奔大殿,剛才雖然沒有看到玉真兒,想必也在不遠處,從那裏著手應該更方便些。
確認四周無人,汪長風幾步騰挪,閃身進了院門。依著來時的記憶,在院子中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大殿所在。
汪長風見大殿之門大開著,裏麵卻並不聞什麼動靜,有些詫異,難道賓客都散了?見周圍也沒什麼蛙奴和童子,便悄悄接近大殿,探頭往殿內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殿內杯盤狼籍,卻是已空無一人,似乎剛才打鬥時留下的痕跡還都沒有收拾。
正在此時,汪長風聽到殿外有聲音傳來,趕緊一跨步進令裏,四下看了一圈,找了一扇屏風,躲在了後麵。
過了片刻,兩個童子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一個道:“剛才是不是我眼花了,好像看到門口有人影一閃。”
另外一個道:“你今日怕是偷喝了不少好酒吧?眼睛都不好使了,那些人早都走光了,連個鬼影都沒櫻”
前一個道:“唉,我真是命苦,剛得零空,以為能舒坦喝點兒酒,沒想到就被派到這裏幹苦差事。”
另一個道:“你還命苦,我連飯都沒吃幾口,還不是一樣被抓了來?要怪就怪那個臭子,壞了家師的好事。”
前一個道:“那臭子是怎麼混進來的?聽功夫不錯,連家師都沒把握贏得了他。”
“噓!千萬別亂話,”另一個道,“家師正為此大發雷霆,你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被家師聽到了,別喝酒了,連命能不能保住都難!”
前一個吐了一下舌頭,四處望了一圈,回身把殿門關上了,道:“就咱們二人,怕什麼!”
另一個白了他一眼,道:“不怕幹嗎關門?還不是做賊心虛。”
前一個道:“正經的。你那子這麼一鬧,家師的娶親大計也黃了,那家師還怎麼度劫?”
另一個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聲道:“你怎麼越還越來勁了?真活夠了?”
汪長風聽那聲音突然變了,隻好運起氣息,凝神細聽,堪堪能聽個大概。
前一個嗤了一聲,道:“有什麼大不聊?家師度劫也不是什麼秘事,院子裏誰都知道,隻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另一個聲道:“話是這麼,畢竟是家師性命攸關的大事,不能不心一些,況且今日來的賓客魚龍混雜,保不住裏麵有哪個對家師不利的。”
前一個又嗤了一聲:“我可聽了,今日來的賓客裏麵,真正功夫好的可沒幾個,也就那個臭子還能跟家師過過招,剩下的加起來也不是家師的個兒。”
另一個道:“這倒是,家師除了迷音大法下無雙,最厲害的就是幻劍了,隻是聽自打上次家師那顆珠子丟了之後,這幻劍的威力可減了不少,否則今日也不至於讓那子逃脫。”
汪長風這才明白原來那元神珠對老怪物的重要性,少了這珠子的助力,老怪物的絕學就大打折扣。那幻劍倒是很久之前聽師父提起過,乃是魔道一脈的劍法絕學,可以和創派祖師爺的滄海伏魔劍相提並論的絕頂功夫,隻是師父過滄海伏魔劍法太過艱深,且需要自然感應功法九階之上才可修習,連師父也從未練過,據祖師爺之後門派之內再也無人練成,實際上就等於慢慢失傳了。加之平日裏師父在劍法方麵並未對自己提太多要求,所以這方麵也就簡單提過幾句,並未詳述。今日交手之時,那老怪物的劍法雖然淩厲詭異,但好像遠沒有達到想像中那種登峰造極的狀態,否則自己也不可能背著朱敏敏,還能在他劍下應對幾個回合,最終借機脫身。
這時前一個童子又道:“我也聽了,丟了那顆珠子之後家師確實閉關修行了幾日,後來又突然出關,過了兩就帶回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到此處,那童子似乎咽下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