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才還高貴優雅的裘蘭心,此時都眉頭微微一皺:“你怎麼來了?”
“師妹此言差矣,”男人一開口,語氣裏總透著一股冷意,讓人覺得他仿佛站在冰窟裏說話,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能成冰一般。可同時又透露出一股慵懶,好似無論什麼人什麼事他都不放在眼裏一般:“就連蘭心師妹都來了,我作為忘劍宗第一峰的大師兄,能不來麼?”
“嗬嗬,既然你還記得你現在已經是忘劍宗的人了,就別在這裏跟我套近乎。叫我師妹?你不配!”裘蘭心眸光一冷,一張豔麗的臉上除了不屑之外便是深深的厭惡,就連剛才麵對吳平楓的時候,她都未曾露出這樣的表情。
林燁在旁邊聽著,光是二人的這兩句話便不難聽出來,他們兩人淵源頗深。或者說,這個忘劍宗第一峰大師兄,似乎和不忘宗有什麼淵源。
這個男人笑了笑,並沒有和裘蘭心計較,而是轉頭看向了林燁。
本來以為他是來找茬的,可沒想到他走上來,語氣還算禮貌:“幾位道友,剛才我這位小師弟多有得罪,還望幾位不要介意。”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從他這樣冷冰冰的語氣聽來,這話仿佛是“我已經不和你們計較了,你們就別矯情了”,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吾乃忘劍宗第一峰,戰雲。幾位初來乍到,不入就讓我為幾位安排食宿如何?”戰雲微笑著,但是眼裏的冷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要掩蓋,始終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林燁:“特別是這位道友,我和你一見如故,實在是想有機會和你把酒言歡。道友,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裘蘭心這時也站了出來,嚴肅地朝著戰雲道:“戰雲,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你們忘劍宗的人來一來就對人不敬,有什麼資格讓人家和你走?”
“不敬?”戰雲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敬意這種東西,從來都不該是別人施舍的,應該是自己憑本事掙來的。剛才我看這位道友就憑自己的本事,將這份敬意掙回來了,不是麼?”
林燁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心中覺得這個男人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
笑裏藏刀是一回事,他明明是忘劍宗的人,可是似乎對吳平楓並沒有多少維護。而且從他和裘蘭心的話語之中不難聽出來,他曾經和不忘宗也有瓜葛。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風險太大。
“嗬嗬,就算這位道友用自己的本事掙回了顏麵,那也是你們忘劍宗的人技不如人,並非忘劍宗手下留情。你們......”
就在二人還要進行一番口舌的時候,林燁卻走到了一名小宗門弟子的麵前,問道:“我記得你方才說你是哪個宗門的來著?”
聞言,裘蘭心和戰雲都皺起了眉頭。
“逍、逍遙門。”那名弟子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這邊的兩個大宗門。
林燁卻不管其他,點了點頭後道:“好名字,就你幫我們登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