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憤怒的站起身說道:“什麼叫守活寡?是誰這麼說的?穆熙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拔了他的舌頭!我慕容雪平生最恨背後說人閑話的人,空長了一張嘴,還要不幹不淨的說七說八。”
“小姐,怪不得別人。是我自己不爭氣。方毅的病越來越嚴重,我隻能看著他發病痛苦,卻什麼都不能做,我覺得自己真的不配當一個妻子。”穆熙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話鋪墊。
慕容雪是知道方毅有癲狂症的,可是從沒有聽人說過他發病的樣子:“發病?方毅他經常發病嗎?癲狂症發作起來不是很可怕嗎?他沒有傷到你嗎?”
穆熙冷笑了一聲:“癲狂症發作起來,六親不認。或許方毅這兩個月不回家也是為了我著想吧。以前他發完病就會很痛苦很自責,就會去請最好的大夫來看我身上的傷。可是我不能怪他啊,這是病,不是有意為之,我能怎麼辦?”
“他打你?方毅這個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打女人?就算是他有病,也要克製,可是克製的辦法不是離開家。畢竟你還懷著他的孩子。難道他不愛這個孩子嗎?”
其實,準確的說,方毅在知道穆熙肚子裏的還是別人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慢慢遠離穆熙,不是不愛她,而是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方式去愛這個女人。哪個男人能接受與自己成了親的女子,肚子裏卻還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小姐,我想過離開方毅,可是他要是沒有我的話,他該怎麼辦?所以我不能離開他。”
“穆熙你放心,你這輩子我慕容雪負責。如果你們之間到了分開的地步的話,不是他休你,是我們休他!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跟王爺好好商議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孩子。沒有什麼比這個孩子重要。”
穆熙躺在床上都能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無奈。當初跟方毅成親既是為了給這個孩子一個名分,現在既然不打算生下他,加上方毅的病越來越嚴重,穆熙真的沒有理由再繼續這麼跟方毅耗下去。
慕容雪跟歐陽榮溪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歐陽榮溪不以為然的說道:“小雪,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跟我商議。不過是個丫鬟的家事,你身為王妃自己解決就好。而且,穆熙還是個嫁為人婦的丫鬟,能不插手就別插手了。”
“王爺,穆熙在我心裏不是丫鬟。當初碧青就是因為丫鬟的身份,我就沒能追究,到現在我都會做噩夢夢到碧青,她在怪我。我不希望穆熙也因為丫鬟的身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都是父母養的,這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慕容雪的話讓歐陽榮溪很不高興:“小雪,在你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不要再提碧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你吵。”
“陳亦清,現在就把方毅給我叫過來。不管他在幹什麼,給我抓過來!”慕容雪側身看著歐陽榮溪說道:“容溪,我現在就要跟方毅談談,王爺要走要留,請便。”
歐陽榮溪本來是想要走的,可是閑來無事就想看看慕容雪想怎麼教訓方毅,畢竟方毅也是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總不能因為一個丫頭就被王妃逐出王府吧。方毅被陳亦清找到的時候正在後院喂馬,聽到是王妃找自己的時候大概也猜出了什麼,他放下手中的飼料,跟在陳亦清的後麵,沒什麼慌張的,該知道的想必這時候慕容雪早就已經知道了。
方毅跪在慕容雪的麵前,一句話都不說。
“方毅,你跟穆熙之間是怎麼回事?現在穆熙搬回了我那裏,你怎麼就不問問她怎麼樣?”慕容雪本來是等著方毅自己主動交代清楚,可是看方毅的樣子根本就是根楞木頭。
“穆熙在王妃這裏我放心,如果現在穆熙已經有了好歹的話想必您現在就不是怎麼跟我說話了,恐怕早就把我拖出去打死了。”
“方毅,當初成親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現在穆熙挺著大肚子被外人說在守活寡,她是一個女人,你作為她的丈夫,怎麼能這麼坐視不管呢?她懷的是你的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當初又何必要娶她?”慕容雪越想越覺得很過分。
方毅覺得慕容雪的這番話真的很諷刺,冷笑了一聲:“王妃,我身體怎麼樣你們都是知道的。癲狂症,我傷過她。正如王妃所說她現在懷著孩子,我要是再傷了孩子的話怎麼辦?我不回家不是沒有原因。王妃何必站在一個虛無的角度來教訓我呢?難道我病症發作傷到了穆熙您才會覺得這是應該有的成親後的生活嗎?還有,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激動地方毅差一點兒就說出了孩子不是自己的話,可是在場有那麼多下人,傳出去的話別人怎麼看穆熙?肯定會被所有人的口水給淹死。思忖一會兒後方毅沒有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