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寂靜一片,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陣陣淒慘的哭泣聲,悲戚戚的哭聲,像是哪家親人又別離了?讓人倍感心慌而又傷感。
林思珺站在趙偉家的落地窗前,安靜地望著遠方。夜風拂過,落葉紛飛,一樁樁往事在她腦海裏不斷地回放,那麼傷人、淒絕,沒想到愛情是如此不盡人意,到頭來,隻剩下無盡的淒涼、孤單,原本那美好的一切通通跌進了塵埃裏去。
陳帆!!這個該死的名字,提起他,她就痛徹心扉。
無論她怎麼愛他、怎麼赤誠以待、怎麼努力,都是無濟於事。原來,她在他的眼裏始終都不能排在第一!?
雖然,她是那麼恨他,可還是不願看到他傷心、自卑、墮落。為了他,自己承擔起不孕不育之罪名。為了他,每天去遙遠的山村尋找名醫為他治病,卻反而遭到他們母子倆的猜測和侮辱。為了他,在他董事長之位麵臨岌岌可危時,把自己所有財產拿出來挽救他,讓他安安穩穩的坐上那張寶座。為了他,隱忍著傷痛跟他母親暗中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遠遠的,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開來,白色的燈光照射在樓下整棟房屋。隻聽得哢嚓一聲,汽車在房屋前一個緊急刹車。緊接著,從車裏走出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該死的,他終於出現了!
看著那道身影徐徐走來,林思珺的心狂跳不止。
陳帆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抬起頭來與她遙遙對視數秒。原來,從球場一支箭似的逃離後,他沒有直接去找林思珺,而是去找了母親質問前前後後的情況,然後,把所有一切問清楚後,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醒後痛不欲生,而後大病一場,整整一天一夜躺在床上米粒不進,在痛苦煎熬中度過。到了第二天晚上深夜,他實在熬不住對林思珺的思念,趁父母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喝了一瓶紅酒,完後,渾渾噩噩地開著車趕去趙偉住所找林思珺,因為他必須馬上見到她,似乎今晚見不到她他會立刻死去……
林思珺僵站在原地不知所從,心口莫名一震。可見他不肖地收回目光,大踏步向樓下電梯口走去。
林思珺渾身脫力般的靠在玻璃上向下滑行,鼻子一酸,眼淚終於忍不住浸濕整個眼眶,極力的心跳震得她胸口隱隱作痛。
當林思珺還沒反應過來時,房門已被他打開。她條件反射的抬起頭望過去,可見他氣勢洶洶,目露凶光,像是興師問罪來著。
陳帆猛力摔上門,直挺挺地向她走去,血紅的黑眸裏含著令人心驚的寒氣,整個臉上簡直就像是冰箱裏速凍過一般,寒氣逼人。
林思珺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強烈的危機感,迫使她的身體迅速做出反應,不自覺啟動右腿,準備逃離。
想逃?
陳帆鼻子裏冷哼一聲,眉頭皺成一團,衝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林思珺驚慌地看著他:“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陳帆滿口的酒氣充斥她的鼻腔,如此粗魯的行為從未有過,她免不了有些恐慌。
此時的陳帆,似乎沒了以前那種憐惜之意,隻聽嘶的一聲——
拉扯間,林思珺的睡衣不小心被撕裂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換作是一個陌生男人,這美妙的各個部位無疑是更刺激男人的眼球。其實不然,目前的陳帆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陳帆的唇貼她耳,咬牙低吼:“珺珺,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恨的是什麼?是背叛,是欺騙!”
這聲音並不洪亮,但感覺駭人,駭得她渾身發抖。
林思珺搖搖頭:“什麼欺騙?什麼背叛?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一般情況下,他永遠保持嬉皮笑臉狀態,恐怕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按目前情況而言,她決不能承認孩子是他的,要不然,她所做的一切將會前功盡棄!
“你真的聽不懂嗎?嗯?”
林思珺連連搖頭否認,“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更沒有背叛過你……”
“還說沒有?嘿嘿!”陳帆冷笑一聲,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把一份離婚協議書在她眼前晃悠,“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