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慕清歡開口道，“你若是覺得對不起，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對我。”
對她來說，被人囚禁無法踏出一步，是讓她最難受的事。
勒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加重，顧銘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昨天他真的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被衝昏了頭腦。
“隻要你不再想著離開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回答還是沒有變化，他想方設法，包容自己的胡鬧，就是為了留下她，可是他怎麼就不懂呢？
始終都離不開他，她還能怎麼辦呢。
“顧銘臣，你是真的愛我嗎？你真的清楚自己對我的感情嗎？”
以前她非常的確定顧銘臣對自己的感情，可是現在她疑惑了，畢竟他們之間的相識都不過是顧銘臣為了報複的一個手段。
深邃的眸底閃過痛楚，顧銘臣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裏，他的愛隻給了她，可是如今她卻不信任他的愛，這讓他很受傷。
氣氛沉默，慕清歡在等著顧銘臣的回答，可是過了兩分鍾，顧銘臣都沒有開口，失望，痛苦，憂傷，慕清歡仰頭把眼淚憋回了眼眶。
“愛。”慕清歡扒開環在腰身上的手頓住了，聽到顧銘臣的回答，慕清歡不是不感動，“活了三十多年，我從來都沒有現在這般肯定。”
身體被轉過去，顧銘臣雙手握在慕清歡的手臂上，看著她淚光閃爍的眸眼繼續道，“小歡，所有人都以為我娶你不過是為了報複，一開始就連我自己都忽略了對你的感情。”
“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認出了你是林美雲的女兒，所以我想盡辦法把你鎖在我的身邊，好在有一日能夠利用你讓林美雲痛不欲生。”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慕清歡的心口隱隱的痛，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顧銘臣布的局，可是他說他愛她。
“可是我的報複都還沒來得及展開，我就已經愛上了你，看到你難過，我的心也會難過，看到你被人欺負，我恨不得剝了那個人的皮，看到你哭泣，我隻想把你抱在懷裏安慰。”
順著手臂從慕清歡的肩膀滑到了她光滑潔白的臉頰上，顧銘臣動作溫柔得把慕清歡當作了對他而言，最最重要的寶貝。
“遇見你之前，在我顧銘臣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和對不起，可是當你枕在我的身旁，喊的確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時，我後悔了，我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找到你，讓你早點愛上我。”
說了這麼多，可是慕清歡的眼底卻還是沒有蕩開一絲波瀾，顧銘臣的心都緊張得揪了起來，莫非她真的對自己失望了，不論他怎麼解釋，她都不會在相信他。
“小歡，我知道我隱瞞了你很多事，可是我發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顧銘臣伸出手，做出發誓的動作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