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對她狠不下心來。
“以後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否則別怪我討厭你。”
海生和爸爸於她而言,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所以她聽不得有人說這樣的話,哪怕是顧銘臣也不行。
威脅他?
顧銘臣盯著慕清歡因不悅而微嘟的小嘴,眸光危險的眯了眯。
這輩子敢威脅他的,慕清歡還是第一個,不過該死的是,看著慕清歡,他竟然生不氣氣來。
顧銘臣沒回答她,他低下頭在慕清歡紅潤的薄唇上輕咬了一口。
“哐……”
金屬落地的聲音在廚房內響起。
沙發上的兩人聽到聲音,扭頭往廚房的方向看去。
顧銘臣看著廚房的方向,眼底一片暗沉,而慕清歡則疑惑的扭開束縛在她腰身上的大手,想要進廚房去看看。
這次顧銘臣沒有阻止慕清歡的離開,看著慕清歡離去的背影,顧銘臣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壓再也不受壓製的散發了出來。
廚房內,放在火爐上熬製的湯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可是卻沒有看到主人的身影,地上掉著一個長鐵勺,剛才磁鐵落地的聲音就是長勺掉在了地上。
突然廚房打開的門,被人從裏麵反手關上,而這時站在門後垂眸盯著地麵的慕海生突然出現。
夕陽已經落山,整個A市將會慢慢的暗淡下去,廚房的上空懸掛著一盞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所以廚房的光線很明亮。
慕海生低垂著眸,在燈光的照射下,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下垂,在眼簾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可是從他身上的氣息卻看得出,他現在的情緒很低落,也許不隻低落,還有無法隱忍的痛楚。
他看見了,他看見顧銘臣親吻慕清歡,那個畫麵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放,他的心髒被生生的訂上了一根尖銳的機器。
痛到極致卻拔不出來,他不知道這樣的痛,這樣的隱忍他還要經曆多久,他也不記得他帶著心裏的折磨過了多少年。
五年?十年?也許更久了,他都記不清楚了。
慕海生笑了,他笑得苦澀,笑得絕望。
有些事,他沒向任何人提起過,因為他不知道,當別人聽到後,會不會指著他的鼻梁骨罵他齷齪,罵他肮髒,甚至是更難聽的話。
廚房外,腳步聲慢慢的走近,慕海生知道,他姐姐來了。
慕海生抹了把臉,彎腰把落在地上的湯勺給撿了起來,隨後把煮得早已沸騰的湯給關了火。
做完這些事,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慕清歡滿滿都是關心的話,“海生,剛剛怎麼了?你還沒什麼事吧?”
慕海生轉身走到門邊,深吸了口氣,確定臉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時,才打開了門。
慕清歡抬手正要繼續敲門,門卻突然被人從裏麵給打開了,笑得滿臉燦爛的慕海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