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想一下，我們倆這麼多年，大小事情，我何曾拿劍指過你，都是被你指著。你總是覺得自己愛我，而我對不起你，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還特別賤得你賞了我一百零八劍，我卻依然愛你。”
“我不是來愛你的，我是來殺你的。”趙雅給自己心豎了一道牆，男人嘛，總是花言巧語居多。
陳睿看著她發紅的眼角，察覺到她聲音裏不易發現的隱忍，還有令人生氣的決絕。
他低下頭看自己的指尖，發現趙雅竟退開分毫，距離就像他們一直以來過不去的呼吸之間。
陳睿心中一個猜測乍起，萬分喜悅，他麵上不動，手上輕微向劍鋒送過去，趙雅又向外移。
一個呼吸之間的距離。
不愛我？來殺我？
連我的指尖都舍不得割破，還想讓老子信了這些鬼話。
陳睿挺身而上，直接送上自己的心髒，縱使趙雅劍收得快，將軍劍與湛盧齊名，如何鋒利。
陳睿胸膛玄衣逐漸被水色暈開。
“你個瘋子！”趙雅壓低聲音，聲嘶力竭的吼他。
陳睿一笑，眼底全是她的狼狽樣子，大步跨上去，掐著她的後脖頸低下頭親她。
趙雅發了瘋一樣的掙紮，直接拍他胸口。
陳睿疼得真的紮心，笑著倒在她身上，從心裏在喉嚨滾了千萬遍：“媳婦兒。”
趙雅像被點了穴，突然停了動作，眼裏開始發紅，聳了聳鼻尖，臉上一涼，她抬手抹了下，竟然是眼淚。
趙雅喃喃道：“陳睿，自從我娘走後，我就再也沒哭過了。”
“陳睿！自從我娘走後，我就再也沒哭過了！”
她聲音越來越大，自己都難以置信。
“你為什麼要逼我？你他媽為什麼要逼我？我們……我們倆如何在一起？我們倆如何善終？我為什麼要愛上你？我為什麼……愛上你，我愛你。”
她眼淚猛流，語無倫次。
可說到最後竟然是，陳睿，我愛你。
趙淩允從暗處走出來，他剛到，隻聽見最後一句，我愛你。
“小雅。”他輕聲喚她。
趙雅滿臉淚水，立刻轉身。
“過來。”趙淩允叫她
趙雅沒有動，哭得更加厲害，隨後抬起腳一步一步向趙淩允走去。
“拱手讓江山”
趙雅定住，連趙淩允也愣了，心中莫名升起怒火。
陳睿笑得一臉欠扁：“我陳睿，拱手讓江山。你要做王，我隻要她。你放她，咱明天就簽協議。你不放她，涅皇軍也不是不能打。”
趙淩允多年來計劃的一切，埋在心裏的執念就這麼被陳睿輕而易舉的相讓。
終於撕下了臉上溫文爾雅的麵具，眼神嗜血，快步逼近陳睿：“當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