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朦朧,碎星隱匿在霧雲裏。
利劍劃過鬼麵人的手背,隨後一腳被踹到在地。李采傾勾起嘴角,慢步到了鬼麵人麵前,伸手就要摘下他麵具。
鬼麵具下的那張臉弄起嘲意,李采傾知覺已經晚矣。
細微白色粉沫吸入了口鼻,頭腦立馬暈眩而來,李采傾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一半。鬼麵人從容起身,眼裏淫光四起。
對方重影疊疊,微見獰笑。可惡,自己疏忽大意著了對方的道,不知剛才撒的白色粉末是什麼。
現在是不是全身發熱如螞蟻噬咬?”鬼麵人猥瑣的彎著腰,探著腦袋:“隻有本大爺能救得了你。”
李采傾沒明白他的意思,鬼麵人的鹹豬手伸來。李采傾大怒,揪住他的手捏緊反轉打出。
鬼麵人抱著手吃痛大罵:“果然是個男人婆!”
李采傾再也沒了力氣,半跪在地,手中的劍支撐著身子。
“現在你再怎麼反抗也沒用,隻有讓爺幫你泄泄火。”鬼麵人似乎知道李采傾不能反抗,大搖大擺的站在她麵前。
“快點,那邊有動靜!”遠處傳來指揮。
抱著李采傾正要往草叢深處拖的鬼麵人聽到聲音,立馬停止動作。細聽而來,來人立馬能到。
鬼麵人隻得放下李采傾,意猶未盡,切齒痛恨的蒼慌逃走。
不一會數十個捕快趕來,見到軟倒在地的李采傾將她扶起。
“李捕頭,你怎麼了?”
“我沒事,快去追采花大盜,不能讓他跑了。”李采傾強定精神,揮手脫了捕快的攙扶,指著一處方向。
捕頭們也不多做停留,快身便去。留下兩個要幫李采傾的捕頭也被她喊走。
李采傾試著站起來身子,發現剛才的頭暈無力減少了不少。隻不過渾身怎麼會如此燥熱?
也沒再作多想,憑著恢複的力氣,李采傾也向采花大盜逃跑的地方而去。
跌跌撞撞,身上的燥熱來越大,李采傾不得不解開紐扣。步伐漸漸慢了下來,熱得她簡直喘不過氣來。
她竟然有一種想要那個那個的衝動,這種想法還欲加強烈。李采傾恨不得掐了自己,暗罵無用。她大概猜到了黑衣人給她灑的藥粉是什麼了。
再也不能追下去,李采傾剛好看到一處破爛房屋,便走了進去。
隨便找了個地方,打起坐來,試圖運功調節這股燥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采傾察覺到有人進了破屋,還到了她的身邊。
沒有感覺到來人的內力與殺氣,李采傾也沒有挪動身形。骨子裏的熱氣不斷外湧,滴滴汗珠打濕了鬢發。
李采傾的眉頭擰在一起,原本以為調息運氣能解毒,然而隻能暫時壓製,壓製的時間還不長,不到一會燥熱伴隨著欲望又蔓延而來,依次循環。
“原來這裏還有人。”來人溫和有禮:“小生途經此地,未尋得住宿,敢問姑娘可否容小生在此留歇一晚?”
李采傾並未理會。
“姑娘,可否……”來人向前詢問。
“要住隨便住,別來礙我的事。”李采傾打斷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
“多謝姑娘。”來人作了揖,麵露喜色。
離李采傾遠了段距離,來人把背後書簍放下,整理了就地的地方。
過了一會,來人詢問道:“姑娘,你是衙役嗎?深更夜黑,為何會在此處?”
沒有理會。
“姑娘,容小生多話。”來人又作了揖:“這荒郊野外,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少歇為好。濕幹夜露且不說,怕遇不軌歹人。”
見李采傾還是沒有理會,來人也不好繼續說下去,再次作了揖自故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李采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人又到了她麵前,驚訝的說:“你口唇發烏,麵容醇紅,大汗淋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采傾終是破了功,睜開了眼,喘著大氣。這時她也看清了來人的麵容。
來人身穿淺青色布衫、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用方布紮住。清秀的麵容五官端正,說不上帥氣,卻是耐看。一股文人之氣遍布全身,原來是個書生。
“沒你的事,你快走開。”李采傾虛弱的說道。
書生趕緊後退,彎下腰又作揖:“姑娘,我是上京趕考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未能趕到縣城便在此地落腳,請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李采傾聽這人說話文縐縐的頭疼,加上本身中了藥的原因更加煩躁。
煩躁之餘卻對這個秀才幹渴若竭,原本想趕他走的語氣變成了癡笑,眸星含情,舐舔唇齒。
“姑娘,你哪裏不舒服?”秀才試探詢問。
李采傾挪動了身,扭著腰肢,一把抱住了秀才的頭摟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