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醒醒、快醒醒,到點了” 郝春雷感覺有人在急促地催自己醒來。一睜眼,啊,眼前竟是自己剛入伍時的新訓班長和幾個新兵連戰友,圍著看自己呢。郝春雷此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鋪上,而且還蓋著內務。
“你小子可算醒了,是不是昨晚又摸黑掐被呢”班長問自己呢,可郝春雷此時竟無言以對了。“怎麼我又回到新兵連了?難道在作夢嗎?”
“還瞅什麼呢,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外麵別的班都出去了咱可不能再最後出去集合了!趕緊的今天打靶!”班長急匆匆地對郝春雷要求道。
“是!”郝春雷心裏明白這是幻境可嘴上卻回答得非常痛快真實。緊接著郝春雷在急忙穿上武警作訓服後跟著跑出宿舍門口的瞬間,“唰”郝春雷突然又置身另一個環境中,“砰砰砰砰、轟…”啊!怎麼又來到了這!
是郝春雷連隊遇襲的現場!“轟、轟”連隊的戰友們竭力抵抗來自山頂的猛烈火力,但終究還是一個個紛紛中彈倒地,“別管我,快走!”郝春雷猛一回頭,看到指導員陳波擋在自己身後。“砰砰砰”一連三發子彈打中陳波,“老陳!”郝春雷抱住中彈倒下的陳波大喊道。
“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一定要完、完成”陳波說到完成時停止了話語,目光未閉仍炯炯地盯著郝春雷。此時郝春雷身上被陳波的犧牲激發出了某種力量,這力量是來自軍人使命的力量,郝春雷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轟!”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響起,郝春雷猛然一睜眼,眼前是一個人用身體緊緊壓著自己呢。郝春雷雙手一推,“葛清!”郝春雷看到是葛清用身體護住了自己,而葛清卻已是滿臉是血沒了知覺。
“葛清!”郝春雷大喊著。“別喊了,快起來打!”劉峰的呼喊讓郝春雷猛然清醒,自己還在戰場上!郝春雷抓起地上的03式步槍起身就向橋對岸的武裝分子射擊。
此刻大批武裝分子和他們的重型裝甲車輛火力全開,而橋頭僅存的幾名特戰隊員在火力上已經不支。“啊…”劉峰與郝春雷等剩下的特戰隊員們大吼著用手中僅剩的彈藥做著最後的支撐。
“轟轟、轟轟”反叛武裝的T72坦克再次開炮,一連數發125毫米榴彈打在橋頭附近,劉峰與郝春雷等人被爆炸掀起的氣浪掩蓋在了濃煙中。
武裝分子們瘋狂地朝橋頭衝了過來,“啊…”突然在濃煙中響起砰砰脆亮的機槍聲,“噠噠噠…”一連串猛烈的射擊打得反叛武裝分子又陳屍一片,衝在前麵的武裝分子不得不向後退卻。“嗡…”此時空中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在蘆葦中的反叛武裝分子們以為國際維和部隊的戰機發現他們了,嚇得趕忙往對岸逃。反叛武裝的軍官這時也玩命地驅趕著手下向橋頭衝。
“啊!”在濃煙漸散時武裝分子們才看清橋頭矗立著幾個還在冒火的人影,而這幾人根本不顧身上的烈火,手中的槍不停地在噴射著憤怒的火舌…
在武裝分子們接近橋頭時被掃倒一撥又一撥後,一輛T72坦克發射了一枚高爆榴彈,炮彈打在了幾人身後。“轟!”一聲巨響後幾人全消失在煙塵中。
郝春雷被炸得感覺整個身體都掀飛了很高又重重摔了下來,頭撞擊地麵後雖然嗡地像磕碎了一般但還能聽著外界的聲音。
“頭!”郝春雷在尚未完全失去意識時本能地呼喊劉峰一下。“隆…”郝春雷聽到是坦克履帶的摩擦聲,這聲音越來越近了,在眼前了嗎?郝春雷強睜開左眼透過流血的視角抬頭一看,T72坦克已經開到了自己的身體麵前,履帶眼看要朝自己身體碾了過來。“啊…”郝春雷絕望的最後吼叫著。
“喂!睡著了?”郝春雷感到一支有力的大手在拍自己的肩膀。“誰!”郝春雷猛地睜眼一看,“你咋睡的這死啊,是不又夢到和哪個小姑娘約會呢?”郝春雷睜眼看見對自己說話這人竟然是陳波!
“你不是”郝春雷在注視陳波時,發現自己在一輛行駛中的卡車中,陳波身著作訓服正麵帶笑容地看著自己,而郝春雷用餘光也看到還有老連隊的其他戰友也都笑著看自己。
郝春雷用手拍拍自己的腦袋,“我是不是又進夢裏了?”“你幹啥呢?”陳波推推郝春雷說,郝春雷又一睜眼一看還是在這輛卡車上,還是陳波和一車的戰友。
“怎麼參加師裏比武還給咱大連長打懵了,哈哈”陳波開玩笑道。“什麼,參加師裏比武?”郝春雷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一頭霧水。“師裏組織軍事比武,咱連拿了射擊和擒敵第一名,本來連級戰術演練也能拿第一的,誰曾想蕭兵那小子非給3連加了分”“蕭兵?”“蕭兵,就是他。以為自己當個作訓科長就有多大權似的,誰不知道他偏向自己的老連隊呢”
“哦”郝春雷聽陳波說到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武警連長時確實帶全連參加過大比武。“吱!”卡車停了下來。所有人開始下車,郝春雷心裏對眼前的畫麵打著問號,可還是跟在陳波後麵準備下車。
陳波一腳踩在門踏板上準備下車時,突然轉頭對郝春雷一本正經地說:“春雷,你先別下車了”“啊?”郝春雷頓時詫異,陳波將手中的81-1式自動步槍遞給郝春雷,郝春雷下意識的接過槍後陳波說,你現在任務沒有完成呢,趕緊回去執行任務吧!
“啊…”郝春雷一瞬間又跌入了一個無底黑洞,就在緊急往下墜落時郝春雷猛然睜開了雙眼。郝春雷的雙眼看到的是非常光亮但刺眼的燈光,郝春雷的眼睛被刺激了一下有意識地頭一歪眨了眨眼。
等再緩緩睜眼時郝春雷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多功能病床上,自己身著病患服,“哎呀”郝春雷恢複意識後馬上感覺腰間插著一根醫用細管,那根管子直連到病床邊一個滴流瓶上,那瓶滴流已經打完一多半了;再又就是緊挨滴流架的兩台醫用設備,好像是測心率和血壓的;往上一瞧是純白色的天花板,在棚頂刺眼的LED照明燈的照晃下,郝春雷眼前有些眩暈。
“醒了”這時病床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坐著輪椅進來。“劉頭!”郝春雷一望去坐在輪椅上的是劉峰。劉峰也是一身病患服,麵帶笑容地來到郝春雷病床前。
“小子,你可算醒了。知道你昏了多久嗎?”劉峰故作神秘地問道。“又給你添麻煩了唄,這次我胳膊沒再換新的吧”郝春雷說這話時還故意抬頭往左往右看看自己的胳膊,“得了吧 ,你小子福大命大。就該你去完成別人不能完成的任務。”“那不也得通力合作嘛,團結就是力量!”“你小子就是嘴貧”“那也是到Z部隊以後您關心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