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對方是走練氣一途的高手,也不再藏著,十餘人紛紛現身,將安歌團團圍住。
“林向晚呢?”
安歌睜開眼,看著那個說話的人,緩緩道:“珠子在哪?我拿到珠子,人自然就放了。”
那人看了看幾個同伴,悶聲道:“恕難從命,相較於一個俘虜,龍珠顯然更重要。”
“那就沒得談了麼?”
安歌笑了起來,月色下的美貌仿佛點亮了這條短巷,:“那我這就回去告訴趙王,人沒用了。”
一人在為首那人身後悄悄說了些什麼,為首那人點點頭,道:“那我們要先確定他活著,龍珠不在我們這,不過會給你有關龍珠的消息。”
安歌微笑不語,齊桓的目的就是確定蛟珠的位置,以及消息是否準確。在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蛟珠就在城中。
安歌取出一頁紙來,正是下午審訊時曹先生記錄的,背麵還有林向晚的簽名。
對方也拿出一個小盒子,月光下,安歌能看見那個盒子上用金絲畫著什麼。
安歌用力將鯨蛟釘在地上,伸出雙手,證明自己沒有別的武器。
對麵那人也如此做。
兩人都是空出一隻左手來,在剩下七八人的目光中,兩人相對而行。
那人看到背麵的筆跡時,鬆了一口氣,再將那張紙傳給身後的那個人,那人竟捂嘴抽泣起來,應該是齊桓說的那個馮清清了。
安歌接下那個小盒子,掂量了一下,還真有些沉呢。
就在雙方交換完各自想要的消息後,突然有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衣人應聲從一側屋頂倒下來,還沒等安歌反應過來,更多的弓箭飛來。
“有埋伏,撤退!”
為首那人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安歌,:“趙王的信義就這麼點?”
說著拔出佩刀一刀劈向安歌。
安歌也不知內情,按照約定,隻要自己退回王府就可以了,怎麼突然就放箭了。
情況不等安歌多想,抽出鯨蛟擋下了為首那人的下劈一刀。
現場似乎更加混亂,一輪箭雨過後,本來十餘黑衣人隻剩下四五個躲在牆角,其他的已經死在了那輪箭雨裏。
這邊安歌和為首的黑衣人打的不分勝負,雖然安歌入了練氣五樓,可看對方的刀法,分明走的是鍛力的路子,招式大開大合,隱隱有風雷之聲呼嘯而過。
安歌退到插在地上的刀鞘旁,拔出鯨蛟的刀鞘,右手長刀,左手刀鞘。擺了個極具進攻性的架子。
那人顯然感覺到了安歌這個刀架的危險,左臂彎曲,彎刀橫在大臂上,雙膝彎曲,右腳後撤一步,死死的盯著安歌的一舉一動。
那人冷笑一聲,喊道:“你們趕緊退走,一會官兵就圍上來了,不用管我,我來拖住她!”
又看著安歌的刀架道:“五層樓麼?我未受傷時也是如此!”
長刀舞動,安歌接下了突如其來的一擊,左手刀柄橫過,打在了那人右肋。不過安歌左手的刀傷還是影響了她出招,加上鍛力一途本就身體強橫,這一擊隻是讓他眉頭一皺。
那人見一刀無功,擰身而過,左手抓住安歌刀鞘,右手彎刀直奔安歌的喉嚨,隻要這一刀得逞,安歌就要殞命在此了。
不過練氣武夫對氣機的掌握可不是鍛力武夫能理解的。
氣機牽引下安歌手中鯨蛟突然豎起,擋住對方信心滿滿的一刀,接著左手掙脫開那人的束縛,刀鞘用力砸向那人麵門。
倉促間,為首的黑衣人隻能用左臂擋下這一擊,整個人也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砸的跪在地上,看那左臂不正常的彎折,怕是已經骨折了。
看見黑衣人受傷,躲在角落的馮清清大喊道:“朱叔叔,我們走吧!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