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蕭玉回到劇組,一舉拿下這場戲並且收到了賈樟柯難得的好評,並且聲稱這就是男人應該有的範。經過此次磨練,蕭玉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一口氣拍下了剩餘的部分戲。
這期間,換來的努力便是蕭玉夜以繼日的思考琢磨角色,不懂就問,漸漸地,蕭玉似乎從中明白了什麼道理,卻又不勝明了。卻又不得其蹤。
用賈樟柯的話來說,就是要渡劫了。
“”渡劫?難道我是修仙者的身份被你發現了嗎?”
在這期間,為期三個月的時間裏,蕭玉在此道理上,取得了飛躍式的進步。這期間除卻蕭玉的不懈努力,以及賈樟柯夫婦的指導。
讓其更上一層樓,工作也沒有那麼麻煩了。
這一天,斌哥喝醉了酒,走到街上被幾個小混混暴打......
“老弟,怕疼不?”賈樟柯搬凳子坐在蕭玉旁邊,還沒等蕭玉說話,賈樟柯又道:“剛才我親自試了一下戲,讓混混們打我....”
“打你?”蕭玉狐疑道:“效果怎麼樣?”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賈樟柯站在監控器前,指著道:“你看看。”
隨著蕭玉看了幾遍,臉上逐漸皺眉。
“你要不要怕老弟,我會叫兄弟們輕一些的。而且還會多加一個紗布之類的。感覺是有點,但是不怎麼強烈。”賈樟柯改變了常日那副模樣,此時好似傳銷頭子似得給新人講著大道理。
在開拍前,蕭玉還清楚的記得,現場副導演對他說:“這些兄弟打人疼,你忍著點。還要誰要是敢下重手,你告訴我看我不削他!”
當棍棒如雨點般在蕭玉身上揮舞時,蕭玉也沒有受到多大的暴擊。
因為蕭玉將這股傷害轉移到了地麵。
於是,效果並不怎麼影響。
“這個效果還是不太理想啊老弟,並不是哥哥我有意刁難你,我老覺得他們沒有打重,反而是打輕了。”注意到蕭玉的表情變化,賈樟柯狐疑的道:“或者是你沒有好好演。”
蕭玉表達了自己的不容易,以及會為了不好好演而接受社會的暴打後,才將賈樟柯請回去。
為了配合演出,蕭玉沒有在使用靈氣,而是老老實實的接受“暴打”。
“砰。”
“砰。”
兩聲槍響傳來。
在蕭玉身上揮舞著拳頭的混混盡皆做鳥獸散。
不一會兒,安排的警方出現在鏡頭內,巧巧不舍且深深的盯著斌哥,對警方說“槍是我開的。”
但其實兩人都清楚,槍是斌哥放在包裏的,看見斌哥被打,巧巧一個婦道人家有如何能夠匹敵四五個混混?這樣的方式,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巧巧喜歡上斌哥了,想要與斌哥離開這個江湖,不問世事。
這就是巧巧的付出。卻最後將自己推向監獄。五年。
“咱們是哪種人?江湖上的人?。”
“你不是江湖上的人,你不懂。”蕭玉語氣沙啞,連自己都想不到,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隻留下一個背影。身後之人是為了他在監獄中度過了五年之久的人。可是斌哥卻依舊是不屑一顧。
.......
棋牌室中。
頭發花白,精神萎靡不振的斌哥坐著輪椅慢慢來到了棋牌室中。沒有往日的衣錦還鄉,人高馬大,有的,隻有一副落魄。
斌哥麵容憔悴,望著眼前的女人,好似自嘲的說:“你自己我為甚麼還回來找你嗎?因為全大同隻有你一個人不會笑話我。當一個男人,混成一個笑話。認慫的時候還要給自己找一個牽強的理由的時候,真不怪不認識他的小弟衝撞他之後還說什麼大哥,就這求勢......”
斌哥說完,低垂著頭,全身上下散發出老矣的氣息,與往日的輝煌完全沾不上邊。
巧巧走上前來,手搭輪椅,說:“你不在江湖了,江湖的事,你不懂。”
此言一出,蕭玉有些愣住了。一股無形的氣勢自趙濤身上盡顯,讓蕭玉險些接不過戲來,不過好在蕭玉用了不多時的時間回過神來。剛才的表現,在他人眼中看來,好似就是在認真思考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