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不敢想象剛才宋美麗拿棍子朝著阮小咩的肚子上撲過去的時候,場麵有多麼的恐怖。
那個宋美麗的目標非常的明確,她就是衝著自己和阮小咩兩個人肚子裏的孩子而去的。
她每一棍子幾乎都是使了吃奶的勁,連五官都猙獰的扭曲到了一起。
而且每一棍子的目標都非常明確,就是她們肚子裏的孩子!
蘇沫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攥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料,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如果剛才宋美麗手上的棍子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到底會產生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要知道,當初厲司夜之所以會和自己置氣,並不是因為他在氣自己偷偷跑出去和顏愷見麵。
也不是因為自己故意瞞著他,偷偷欺騙了他。
他是在氣自己不夠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夠愛惜肚子裏的孩子。
如今沈司晨出現了,蘇沫沫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逐漸放了下。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宋美麗,從剛剛進門聽到阮爸爸和大伯母的對話內容之後,她就知道在這個封閉的小漁村裏麵,男尊女卑的落後思想到底有多麼的嚴重。
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這些人不光是窮,不光是貪婪,甚至心腸更是無比的惡毒!
如果自己和阮小咩剛才真的挨了那一棍子,肚子裏的孩子受到了傷害。
在這偏僻的漁村裏,肯定是沒有什麼醫療先進的大醫院的,到時候極有可能會鬧出人命。
宋美麗是在這個漁村裏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她不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可是她明明就懂這個道理,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治自己於死地。
這簡直跟殺人犯並沒有區別!
而另一邊,沈司晨進來確定了兩個女人和她們肚子裏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的鬆開了阮小咩的胳膊,轉身便朝著宋美麗和阮爸爸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刻的他眼神陰鬱到了極點,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叫人幾乎快要窒息的冰冷的氣息。
他的眼神就好像把利劍,輕而易舉的就能穿透別人的心髒。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剛剛還囂張跋扈動手打人的宋美麗一下子也有些慫了。
畢竟沈司晨身高差不多是一米八五,之前在部隊裏麵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之後,體格非常的健壯。
這樣的男人往這裏一站,別說是阮爸爸了,就算他們阮家三兄弟全部都一起上,恐怕也未必能夠有勝算!
“孩子他爸,你看這人好凶啊!”
宋美麗根本就不敢正視沈司晨那凶惡無比的眼神。
畢竟剛才她原本想打阮小咩的那一棍子是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的。
而且看著男人凶殘的模樣,好像分分鍾就要還手來揍自己似的。
於是她害怕的下意識躲到了阮爸爸的身後,一副可楚楚可憐的模樣:
“孩子他爸,你看看,我就知道這個拖油瓶不是什麼好貨色,今天她不光到家裏麵來鬧,還帶了打手,帶了男人回來的,她分明就是不打算給我們好日子過呀!”
要說阮爸爸最吃的是什麼,那就是宋美麗這一副可憐兮兮瞎告狀的模樣。
如今老婆在自己的耳邊這麼吹了一陣風,阮爸爸心裏那一股男子漢的氣概頓時就湧了上來。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裏琢磨著。
看到剛才這個男人衝進來時候那緊張兮兮的保護阮小咩的樣子,要麼就是阮小咩肚子裏孩子的爸爸,要麼就是阮小咩雇來的保鏢和打手。
不過就憑阮小咩這種資質,找一個這樣年輕又事業有成還長相非常英俊的男金主,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她要找的金主起碼也是那種五六十歲,大肚便便,肥頭大耳的油膩老頭子。
那麼說起來,麵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是她雇來的保鏢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是過來的保鏢,那就是拿錢辦事的。
隻要阮小咩乖乖的,還怕這個保鏢不聽話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阮爸爸幹脆一把將宋美麗手裏的晾衣杆奪了過來。
他毫不客氣地照著沈司晨的臉上就撲了過去:
“簡直就是在說笑話!事到如今還敢請幫手來這裏鬧事?看我不把你們一起給打出去!想到我們阮家來鬧事,你們幾個還沒有這個資格!”
眼看著那晾衣杆打到一半就要敲到沈司晨的腦門上。
突然,阮爸爸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下次擋住了他。
不管他怎麼用力,晾衣杆都下不去了。
他定睛一看,發現那晾衣杆揮到了半路,竟然被麵前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單手握住,緊接著一個用力直接被折成了兩段。
男人輕蔑無比的冷哼了一聲,直接將那斷成兩節的晾衣杆扔在了地上抬手重重一推。
阮爸爸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推的一個踉蹌,直接滾在了地上。
“天哪,孩子他爸,孩子他爸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