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夜不悅的將她的小臉掰正，皺眉盯著她。
蘇沫沫隻覺得這個家夥如今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一時間，她臉上浮起了諂媚的笑容：
“希望厲大少一路順風，大吉大利，我會想你的。”
雖然知道小家夥是在敷衍自己，可厲司夜還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怎麼想？有多想？”
蘇沫沫滿頭黑線。
思考了片刻：
“茶不思，飯不想，這樣夠了嗎？”
“當然不夠。”厲司夜淡淡的開口。
可蘇沫沫早已經被磨得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特別是剛才黎悅姿還特意跑到這裏來大鬧了一場。
試想一下，當初自己還不認識厲司夜的時候，黎悅姿是不是也會這樣，隻要一吵架就來找厲司夜？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厲司夜是什麼樣子的反應。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已經過去，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塞。
“那你到底想怎樣？”
蘇沫沫皺眉想推開他，“我又不是黎悅姿，我可沒那麼了解你。”
厲司夜盯著她，眼神之間有一抹冷意閃過：
“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蘇沫沫往後縮了縮，直接坐了起來：
“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她比我了解你，如果換成是她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夠明白你的心思吧。”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自嘲。
厲司夜也跟著坐了起來，麵色晦暗不明。
隻是嘴角那一抹弧度卻格外的刺眼。
他淡淡的開口：
“也是，至少她想來找我的話，就會順從自己的心意過來。而你呢，你敢嗎？”
蘇沫沫臉色一白。
她又何嚐不想順從自己的心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肆意妄為。
可是她有那個資本嗎？
黎悅姿有黎家在後麵撐腰。
自己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
如果哪天她和厲司夜離婚了，隻要她一句話，自己立刻走投無路。
“我沒有那個資本恣意縱情，就算別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就會乖巧順從安靜離開。”
這個女人……
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厲司夜周身瞬間染上了寒意：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有個女人出現在我的身邊，你就會安靜的從我身邊離開？”
不吵不鬧，安靜順從的離開。
他甚至已經可以想到，她如果要離開，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狀態。
蘇沫沫隻覺得胸口一痛，她雙手有些不安的糾結在一起。
低著腦袋，輕輕咬唇。
厲司夜冷冷的盯著她，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蘇沫沫腦袋裏麵有些嗡嗡作響。
如果有一天，黎悅姿離開了陸墨琛，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他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自己才跟他認識多久，怎麼能相提並論？
蘇沫沫看著他，安靜且柔順，點點頭，“嗯。”
“……”
厲司夜沒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那雙眼睛裏麵似乎有暗湧在翻騰，周身的氣壓更是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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