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紅呢,她不是要替我療傷麼?去哪呢,溫馨。”邪問道,傷口上不抹藥治療任其自生自滅,終究不是好事。
“她被我派走了,本閣主替你療傷,讓你美的吧。”溫馨取掉壺蓋。
萬聖水裝在一個小小銀白色花瓶中,顯得比較珍貴。
“我自己來,不勞閣主大駕。”邪實在對大大咧咧,莽莽撞撞的溫馨很不放心,這鬼丫頭滿腦子想的都是跟自己抬杠。
邪欲伸手取那萬聖水,被溫馨拒絕了,她斥道:“這萬聖水可是自然閣的寶物,豈容其他閑雜人等觸碰,要抹就抹,不抹拉倒,誰稀罕替你抹藥呢,要不是看你有傷在身可憐巴巴,才懶得理你。”
溫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邪當然沒法子,跟她耍嘴皮得沒完沒了。
幸虧現在大廳內沒什麼人,本來有一些門人也全被溫馨支走了。
邪褪下衣裳,坐到一個椅子上,溫馨蹲在邪旁邊,看見了邪的胸腹,
先前邪胸腹上還算幹淨,無疤無痕,胸肌,腹肌隱而不露,膚色古銅,沒有一絲贅肉,連溫馨看見都覺得好看,以前女孩子家,特別是那些剛剛成親入洞房的那些少婦都說男人的身體真難看,膚質差,贅肉多,還有大肚子,看著都覺得惡心,更別提這麼樣的身體壓在你身上。
可溫馨覺得邪的身體挺好看的,當然背後的那些傷疤除外,不過也可以理解,男人嘛,特別是一些好武的男人,誰身上不帶點傷疤之類的。
可邪背後的傷疤忒多,多的有點令人恐怖。
現在連前胸小腹都出現了傷痕,看來這混蛋在地域城肯定又到處生事,真讓人放心不下。
溫馨突然覺得她真有點擔心邪,邪這樣天天出生入死萬一有一天再也回不來了,那她該怎麼辦,她已經沒有了父母,她突然覺得邪跟她很親近,她不想失去邪。
溫馨用棉花棒輕輕蘸了一些萬聖水塗抹在邪的傷口上,萬聖水觸碰肌膚吱吱作響,邪咬緊牙關眯著眼睛。
溫馨抬頭就看見了邪,她原本還以為邪這時候會偷偷的打量著她,居高臨下再好不過,邪沒有,邪的眼睛盯著前方,很憂鬱,神態很疲憊,看來最近活動頻繁很累。
溫馨輕輕的用萬聖水塗抹邪的傷口,感覺到很溫馨,也許這麼一來她跟邪的關係會更近一層,跟邪在一起的感覺很美妙,這是世哥跟君子所無法給予她的。
她近距離瞥見了邪胸口的張牙舞爪的豹子圖騰,它是那麼的栩栩如生,難道有什麼深的含義,她不懂,她就會問:“邪,你真無趣,學那麼地痞流氓,在自己身上紋身嚇人。”
這不過是以退為進,先貶低邪,邪就會爭辯,然後就會告訴這個豹圖騰的含義,邪沒有回答,他湛藍色的眼睛深邃,緊緊盯著胸口處的豹圖騰。
溫馨見邪不理她,遂在一處傷口處重重按了一下,疼得邪牙齒咬得嘎蹦嘎蹦響。
“疼嗎?”溫馨見邪如此,又不忍心了,關切道。
“還好,隻要你下手溫柔一些,有一個女子家的風範就好。”邪瞪了她一眼,這時的溫馨仰著頭,眼睛如望穿秋水一般滿含歉意的看著他。
“我身上的豹紋身是天生的,它是不潔的東西,如果你知道呢,它會給你帶來災難,可怕的災難。”邪一臉凝重的看著溫馨,是那麼的真誠,絲毫沒有做作的表現,溫馨幾乎也就相信呢。
邪突然伸出右手,食中無名指三指岸上了溫馨光潔的額頭,輕輕摩梭,眼神裏似是很陶醉很迷戀。
邪的手很粗糙,這是一雙長滿繭的手,雖然修長,給溫馨的觸覺卻很舒服,如春風拂過臉頰,溪水滑過臉龐,溫馨心如鹿撞,同樣是手,邪跟歐陽俊帶給她的感覺截然不同。
歐陽俊那時雙眼裏充滿的是欲望,是貪婪,是想將溫馨蹂躪後跟她合二為一的衝動,而邪的眼神裏隻有欣賞,就像看見一朵美豔的鮮花一般的欣賞,毫無邪念。
她害怕邪的手會不自覺往下撫摸,她不知道能否像推搪開世哥一般推搪開邪,她的心裏明明很喜歡這種感覺,很喜歡邪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邪收回他的手,對她淺淺的一笑,溫馨有史以來對邪最溫柔的問道:“邪,你應該成家了吧。?”
“沒有,我這樣的人沒有家,從一出生下來就注定殺人或者被殺。”邪堅定的回答,非常的果斷。
“那你有喜歡的人麼?”溫馨自己都覺得今天自己的語氣不可思議,有點嗲有點嬌。
邪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的一切麼?”溫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