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小粉,她已經走了。”邪伸出手想扶起小粉。
可小粉竟然萎靡在地,渾身顫顫發抖,她得罪的可是修月公主。
果然一到下午午正時期,過來送飯的是一個陌生丫頭,邪心裏隱隱覺得出事了,他問道:“小粉怎麼沒來?她生病了?”
那婢女點點頭又搖搖頭,神色慌亂不敢言語,後來隻道:“不太清楚。”
事已成定局,邪慢慢享用完午膳,思量了片刻,踉蹌著來到禦女屋。
冰清姑姑神色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邪知道在那裏得不到任何信息,他看到了極度悲傷的玉潔姑姑,知道小粉出事了。
玉潔看見邪突然間造訪,趕緊用衣袖攜攜臉上的淚珠,極力裝出一個笑臉道:“邪,怎麼了,難道飯菜不和口味?”
“玉潔姑姑,小粉是不是出事了?”邪問道。
“沒什麼,我們把她嫁出去了,她找到一個好婆家,巴不得早日離開了。”玉潔姑姑佯笑道。
“她已經死了,屍體就在後院。”冰清冷冷道,就像死的那個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邪早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現實總算靈驗了。
邪奔進後院,玉潔緊緊追隨。
後院裏有很多婢女都在掩臉抽泣,肩頭一顫一顫,很是傷心,就算從前跟小粉如何爭風吃醋,如何老死不相往來,可既然人一死,萬事皆休。
小粉的屍體躺在床板上,顯得很孤單很寂寥。
整個人縮在一團,麵孔黑漆,嘴角,鼻子,眼眶處都還有血。
前不久就是眼前這樣一個尚未完全發育的小姑娘跟他耍心眼,服侍她,現在突然間就這麼走了,邪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
他走到近前,小粉的神情有點恐怖,眼恐慌的睜得賊大賊大,五官都有些扭曲起來,看來臨死前受過不少罪。
邪上去合上她的眼,同時幫她擺正身體,坐姿。
玉潔在旁邊不停搖頭,歎道:“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麼說沒就沒了?”玉潔看到邪的神情,沒有傷心,沒有暴怒,簡直連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她哪知邪本來整日活在刀刃上,死亡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隻是有點不明白小粉怎麼死的。
玉潔似是看出邪的疑惑,詫異道:“其實連姑姑都不很清楚,不久前修月公主賜酒給小粉,我就擔心事情不妙可也無能為力,而且送酒的人言明要小粉當麵喝下這是公主的意思,我看到小粉的懼怖之色,就知道絕非好事。誰曾想竟然賜死小粉,難道我與你的冰清姑姑遭修月嫉恨,她想殺個人以示警示。”
邪聽完這些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隻是沒想到修月如此心狠手辣,也許這是貴族的通病。
玉潔就看著邪這麼一拐一拐走出去,看不出邪在想什麼,或者他壓根什麼都沒想,隻是回新居休息而已。
申正時分,有人闖了進來,邪身旁的靈刀錚錚作響,邪心裏叫苦:莫非修真得知自己受傷,派人來殺自己,不會吧,這裏畢竟有兩位姑姑罩著;那難道是修月惱羞成怒,派人來殺自己,很有可能,修月小肚雞腸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邪不是很怕殺手,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受了傷的邪對付一般的殺手還是綽綽有餘,頂多完事後舊傷複發,多休養一段時間罷了。
闖進來的是小藍,還有小青,就她們兩個少婦。
邪心裏稍安,看來一定是為了小粉的死而來。
她們兩個一到邪跟前,小藍還好,隻是怒目遠瞪,小青則上下其手把邪往地上推,同時手打腳踹,恨不得踹死邪。
邪就任由她們打,小青累了,右手一抹臉上的眼淚,小藍噙著眼淚質問道:“你到底對小粉做了什麼?她怎麼會死的,她還小,還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憧憬的小丫頭。”
“我什麼都沒做,小粉她僅僅為我塗抹傷口,被公主修月撞上而已。”邪冷冷的回答道,他對小青的行為極為厭煩,況且死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邪天天活在死亡氛圍下當然沒什麼感覺,可小藍,小青不一樣她們三個情同姐妹,而且小粉最小又最機靈古怪,她們兩位姐姐都很喜歡,如今她突然間夭折,自然經受不住這種打擊,那就得宣泄,難道找修月公主?她們就算有多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興師問罪到公主修月頭上,隻能來找邪。
“幹嗎會被公主修月撞上?你們很熟麼,就算你們很熟,你也要告訴小粉,讓她與你保持距離,她還是個丫頭,什麼都不懂,今兒個就糊裏糊塗死了。”小青惡狠狠罵道。
小藍繼續抽泣問道:“難道公主修月跟你有曖昧關係,那你更是害苦小粉了,她隻是一個不經人事的丫頭,懵懵懂懂對愛有一種向往。”
邪百口莫辯,說什麼都不頂事,隻喜歡她們撒撒瘋,馬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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