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靖康道別後邪踏上征程,越往進森林越繁茂,動物越多,大多數動物都很靈敏,一見邪踏入,能飛的紛紛飛走,能爬趕忙爬開,能蹦跳的盡早蹦跳,這邊的動物反應都畢竟迅速,邪覺得它們必定有什麼天敵,隻有時時生存在死亡邊緣,才會養成如此的靈敏度。
翻過一座山頭,到了另一座山頭,那邊有個界碑:獸之禁。
這座山是被禁止的,難道裏麵也有什麼玄機,院長的旨意就是要我參透,或者裏麵還有什麼艱辛的磨練,還是什麼…
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可以不進去麼?不行,那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嗎?進。
邪背著靈刀進了這一座山頭,依舊沒什麼發現,隻是野獸更多,鳥類也更多。
進到山內頭,突然有一個人影如野獸般撲了過去,接著就是一聲哀嚎。
邪狂奔,東一點,西一點,彌蹤飄忽施展的淋漓盡致,接著眼前的景物讓邪大驚失色。
有一個不知道是人是畜生的東西,長著人的身體,狼的頭顱,他正撲在地下,手裏抓著一條狐狸,狐狸已經奄奄一息,他接著咬上了狐狸的勃頸開始吸血,邪有點作嘔。
世上還有這號人物,果然天地之大,無奇不有。
邪不是管閑事的人,他在捕食,邪更犯不上招惹他。
邪隻是很好奇,就多打量了他一下,就這麼一下,他轉身抬頭,血紅的眼睛瞟到邪身上,開始貪婪起來,是饑餓的狼見到肥碩鮮美的野兔一般的貪婪。
他撲了過來,邪歎了口氣,邪不想與任何務須成為敵人的人或者獸戰鬥,當然前提是他不來侵犯自己。
他繼續撲了過來,同時伸出了尖如利刃的爪,一枚錢鏢向他襲去,他往旁一縱,堪堪避開,想繼續前行,錢鏢突然轉向,侵入他體內,他忍著痛,繼續撲來,像似在完成一項很艱巨卻很光榮的任務。
邪苦笑,原先那些錢鏢隻是發過去給他警告一番,讓他知難而退,這並非邪慈悲心起,普度眾生,而是院長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少惹事端,盡量化敵為友,除非迫不得已,如果成了仇敵,一定要斬草除根。
現在在他的地盤,更不知裏麵還會有什麼,邪不想無端跟當地的東西結怨,他還要完成院長使命,取得獨角獸。
邪取下背中的靈刀,運功發力,身體隱隱綻出金黃色的光芒,稍微懂點武學的都必須明白這時的他開始發力。
他突然停了下來,睜著血紅的眼睛,說出了一句人話:“你是誰?來這裏幹嗎?你應該知道,這裏是獸之禁,不歡迎外人。”
邪抹了抹鼻子,這事越來越好玩了,這不人不獸的家夥竟然能說人話,還說的義正嚴詞,一想到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從這個狼嘴巴裏吐出,邪就感到好笑。
邪拱了拱手,道:“叫你朋友好呢,還是叫你狼人好?在下有命在身,途經這裏,還望行個方便。”
狼人用手往邪來的地方指了指,冷然道:“請回吧,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否則…”
“否則什麼?”邪笑嘻嘻道,這個狼人竟然也懂得嚇唬人。
“否則叫你再也出不去這座山,還會成為我們獸人的食物,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吃到新鮮的人肉呢,你不要逼我。”狼人站了起來,張牙舞爪威脅道。
“就憑你,把牙齒練鋒利些,我的肉又硬又臭。”邪溫和的調戲道。
狼人臉漲的通紅,他別過臉去,張開大嘴,開始狼嚎,另一處緊接著又有虎嘯聲,還有猿啼聲,群山遍野都是動物的叫聲。
邪沒有動手,如果他動手,他有把握在狼人沒有出聲之前把他幹掉,之所以沒有那麼做,邪有顧慮,他擔心如果把狼人幹掉,那勢必會跟這種比較另類的東西結怨,那對他繼續往下去的路程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既然不想動他,那就隨他怎麼嚎叫,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邪鬱悶的是院長怎麼會派他來這種地方,又沒跟他言明這裏的具體情況。
邪手中的靈刀開始錚錚作響,邪的眼睛開始凝聚,目視四邊耳聽八方,灌木叢,深樹林,雜草堆開始悉悉索索,顯然有很多動物開始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