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心道:別看對敵時君臨天下,其實還蠻內斂的,沒說幾句話臉害羞成那樣。
君子問道:“你們自然閣掌權的是誰?”
溫馨奇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姑娘放心,如果有人膽敢對姑娘不敬,在下定必為姑娘討回公道。”君子很是誠懇。
這時溫馨“呀”了一聲,她看見了兩個陌生人,一個小孩,一個女人。
女人挺美,就是臉上有道奇怪的疤痕,一個像極了“殺”字的紅豔豔傷疤。
再後,她看見了陀子牽著小孩的手,一蹦一蹦很是愉悅。
溫馨突然記起那夜行刺她的就是他們兩個。
她還以為陀子被挾持,邪出了事故,邪就出現在她視線裏,他含著微笑,神態放鬆,筆直的背。
林雄,杜訓迎了上去,問道:“護法,怎麼呢?”
邪笑道:“還好。”
女人轉身看了看一臉笑意的邪,這哪像剛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分明隻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
邪看見了君子迎了上去,伸出手來,道:“兄台乃天下英豪,在下十分佩服。”
君子橫了邪一眼,沒有伸手握住邪的手,邪尷尬抽回自己的手,臉依舊保持著笑意。
陀子卻大聲嚷嚷起來:“嗨,哥們,跟你們說,大哥他隻用了兩招就殺死了黑白雙煞。”
杜訓,林雄一聽身體微顫,就連君子臉色也微變。
此時君子也看到了狼狽的女人,跟陀子打得火熱的小孩。
他蹙了蹙眉,對著空氣發問道:“這兩人怎麼會在你們手裏,他們隻不過是些孩子婦孺。”
邪笑了,有點詭異,但仍溫和道:“他們聯合黑白雙煞襲擊我與陀子,阻止我們回救,黑白雙煞已斃命,他們隻是我手中的俘虜。”
女人看著君子,這個普天之下真正的男人,她美麗,但空洞的眼神睜的大大的,看著君子,希望君子能帶她們走。
邪當然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存有一絲神秘的聯係,索性借花獻佛道:“既然她們與君子頗有淵源,我索性把他們交給閣下,她們今後是生是死全憑君子做主。”
女人,小孩直到現在才有一絲期盼,他是君子,隻要他願意帶她們走,她們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君子還會保護他們免受超度者的狙殺。
特別是女人,甚至開始覺得老天多年來對她的不公,因為君子的出現而得到了饒恕,她可以陪著天底下最有男人味,男人氣概的身邊,那該有多好,弟弟小小年紀,也無需終日廝殺,也許被殺。
片刻沉默之後,君子帶走了女人,小孩,臨走前,他隻深深的看了溫馨一眼,含情脈脈那種。
溫馨對著他微笑,微笑的同時不經意間看了邪一眼,邪沒有任何神情,隻有溫和。
杜訓等君子走遠,才憂慮道:“護法,黑白雙煞伏誅,超度者集團鐵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往隻有他們殺人後逍遙法外,被殺者的親屬還得東躲西藏,如今他們死了兩名殺手。”
杜訓沒有明講,但誰都知道,到底有什麼後果。
得罪了超度者集團,就是在睡夢中,如廁時都得擔心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睡覺,最後一次放炮。
被杜訓這麼掃興的一說,林雄,溫馨沒有了方才的高興勁,邪咬了咬嘴唇。
陀子燒火棍一掄,吼道:“草,怕個毛,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怕個屁呀。”
大夥都安靜下來,陀子以為大家都在思考他的話,又掄了一下燒火棍,接著大放厥詞道:“呸,大哥放心,什麼大不了的事,什麼超度者,什麼集團,統統見鬼去吧。”
邪在小庭院裏踱了幾步,突然間拍了拍大腿,喜道:“有了。”
林雄急不可耐的問道:“護法快說,憋死咱們了。”
“其實這回是闖了大禍,不過還是有補救的方法,就看某人可以拉下臉麵沒?”
“請說,誰,拉下臉麵,可以擺平這事。”杜訓,林雄異口同聲道,很有默契。
“隻要我們自然閣可親可敬的溫馨溫閣主,利用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美色討好了冷月府的好世哥,還有那個正義凜然的君子,一切問題都不成問題。”邪的神色不像開玩笑。
“混蛋,隻有你這樣的混蛋才會出這樣的餿主意,把閣主都給出賣了,你們說說看,對不對?”溫馨嗔叱完,拉出杜訓,林雄做同黨。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這主意說出去雖然丟臉,可也算是很不錯的辦法。”杜訓嘖嘖嘴同意了邪的觀點。
“也隻有冷月府的勢力才可以使得超度者投鼠忌器,君子,聲明顯赫,好友遍布天下,有他在,超度者凡事也會掂量掂量一下。”
事已成定局,溫馨生氣跺腳,如今的自然閣真的是邪說了算,邪的建議往往一呼百應,他們就是沒有真的反對溫馨,可話裏話外總是順著邪的心意。
溫馨恨不得把邪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