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了,還是沒腦子的陀子大咧咧嚷道:“哎呀媽呀,大哥回來了。”
哥仨也是大喜,看來龍潭虎穴有人相陪,也不怕了。
溫馨看著他就是來氣,原本那天在愜意樓備受委屈,跑回閣中時,想找個人好好傾訴。
說自己的癡情,說自己對歐陽俊世哥的深深愛慕,斥責歐陽俊公子的花心與風流,以及不念舊情。
她總不能把這些女兒家心思跟齊伯去傾訴,也不能找哥仨商量,因此心裏打定勉為其難找邪替代,發發牢騷,罵罵世上烏鴉一般黑的男人,順便再嚴厲斥責一下邪。
隻可惜邪不在,一連好幾天,這一下憋了一肚子火的溫馨更是惱怒之極。
邪如今又出現了,依舊一臉春風,洋洋自得。
溫馨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把拿在手中的手帕一緊,像邪擲來。
邪一伸手,接到,並對溫馨一鞠躬,謝道:“多些閣主。”
接著把手帕往嘴邊狠狠一抹,溫馨眼睜睜看著潔白無瑕的手帕沾滿了油脂,還有小小肉絲。
當然還有酒汁。
這是她的手帕,上麵還刻有馨兒二字,是娘親送給他的,如今卻成了這樣。
可她偏偏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想把邪狠狠的踩在腳底下,再重重的跺幾腳。
哥仨不敢笑,掩著嘴,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跟貓偷食似的。
陀子不懂了,這沒什麼嘛,不就用手帕擦擦嘴吧,既然不願意,就不要把手帕扔給我大哥嗎?
擦完,邪隨手一扔,手帕緩緩飄了過來,溫馨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落在地上更是笑話。
正猶豫不定,邪右手陡然用力,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
手帕竟然無風自飛,竟然斜向上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再緩緩墜落,落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
聽說邪回來,齊伯趕忙來到大廳,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見了邪,齊伯聲音竟然有點哽咽,喜道:“護法,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擔心你不回來了,拋下這偌大的自然閣一走了之呢,如今回來,好,好。”說完用手擦了擦眼角,似有眼淚。
齊伯本就很喜歡這個年輕人,如今這樣,也許他早把邪當作自然閣的定心骨,也許他沒有兒子,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也未可知,畢竟每個男人心底都有父親的天性,也總得找個人來承擔這份親情。
邪在自然閣的日子頗受齊伯照顧,好吃好喝以及種種好事齊伯總會未邪留著,因此邪對他也很尊重。
邪笑道:“齊伯,放心,目前還不會走,就算今後走了,如果自然閣出事,我還是會出手的。”
“呸,呸,呸,說的自己跟大俠似的,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傻瓜才舍得走。”溫馨早已看不慣邪了。
他們兩人鬥嘴齊伯好像非但不感冒,還很高興。
邪可不想與她鬥嘴,與齊伯告辭後,邪道:“陀子,隨我。”
陀子見大哥叫他,屁顛屁顛的隨著,哥仨出去辦事,齊伯很忙,自然閣上上下下,除了戰鬥的事,都歸他管,忙的他夠嗆。
偌大的大廳隨著邪等離去,又留下空曠曠的。
還有一個氣緋臉的溫馨還有桌麵上那個滿是油脂肉絲的手帕,馨字上麵都是油膩膩的,真惡心。
溫馨找個地坐下,又想起了歐陽俊世哥。
那樣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那樣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卻不再癡情與她,而是風流瀟灑,到處拈花惹草,移情別戀。
不過興許歐陽俊世哥沒有察覺自己回到自然閣,而且沒有看到自己的絕世容顏,不然他肯定不會如此狠心,不來看自己,不為自己的雙親報仇。
不過這樣也好,過幾天冷月府必然友朋滿座。
自己自然也會遇到歐陽俊哥哥,那是或許他就會深深迷戀上自己了。
想著相遇時種種溫馨浪漫的場景,她很是開心。
她甚至想好了,與世哥的相戀,相愛,相守,想到今後有幾個孩子時嘴角一咧,露出若有若無可愛的酒窩,以及臉頰上的那一點緋紅。
她甚至還替邪想好了歸宿,那就是世哥在天下豪俠麵前狠狠羞辱了邪,用他無雙的夢幻刀法打的邪屁滾尿流。
接著邪跪在她麵前,不住的賠禮道歉,再三磕頭,溫馨想這下我可長臉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