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緩緩向他們走來,溪雪護住姐姐,阿南阿北護住兩位,恐懼的看著邪。
邪笑了,溫文爾雅,柔聲道:“隻要諸位不為難在下,禁止天矛地盾闖入,我定然不會為難大家,大家好聚好散。”
“你,你,你說話當真,沒有騙我們?”溪雪責問道。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手中的靈刀或者我的話。”邪依舊笑臉,一臉得意。
“好,我答應你,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姐姐,否則你逃不出禁地。”溪雪也隻能如此。
溪雪打聲嚷道:“天矛地盾,禁地裏沒有壞人,隻有姐姐與阿南阿北,她們在湖裏嬉戲,千萬不許進來,否則戰神怪罪下來,你們誰也擔當不起。”
說完死死盯著邪的一舉一動。
邪這才放心下來,轉過頭,很禮貌拱了拱手,對溪清道:“姑娘,給點吃的吧,餓壞了。”
那種語氣就像孩子遇見娘親一樣,帶有點不好意思,還帶著點怕被責罵的謹小慎微。
溪清點了點頭,對阿南道:“阿南,煮點吃的,給這位公子吃。”
溪雪朝阿南點點頭,逃不掉邪的眼睛,邪笑道:“小姑娘,告訴你,我百毒不侵,不要打荒謬的念頭。”
阿南臉一紅,往內室走去。
不多會兒,捧著一碗陽春麵出來,上麵還浮著不少肉沫,冒著香氣。
邪接過,三下五除二,吃淨,連湯都喝盡了。
喝完後,厚著臉皮,對阿南道:“姐姐,再盛一碗成嗎?”
溪清,溪雪,阿北,連拿碗的阿南都情不自禁的笑了。
其實這個男人並不是特別可怕,有時還蠻可愛的,大家都這麼想。
溪清感到心中有一種東西暖化掉了,重新開始滋長對生活的期待與渴望。
邪吃飽後,想著的是如何離開這鬼地方,風景再怎麼美,隻要外麵還有天矛地盾守著,他就待不住也不敢待。
溪清對邪輕聲道:“送你走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決不能把這裏的一切透露給人界,我不希望神界因此有所變故。”
說完靜靜的等著邪的回答,邪笑道:“當然可以,錯入神界禁地也是迫不得已,走後我再不提這裏的一草一木,還有你們。”
溪清點了點頭,通過這裏一條密道送別邪,邪卻四下張望,牢記這裏的一切,倒不是他心有所惜,僅僅是因為今後的神魔大戰興許用得著這條密道。
重回到屋內,溪清,溪雪,阿南,阿北隨便聊了些,溪清突然拉過溪雪的小手問道:“阿妹,你那個愛情箭真的管效麼?”
溪雪以為姐姐擔心今後會被這樣一個男人纏上,安慰道:“目前還沒有過失效,不過姐姐你請放心,一你是戰神的人,他再怎麼厲害,都不敢硬闖神界;二這愛情箭隻是一種媒介而已,如果他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者你們今後再也不會再相見,我相信愛情箭終會失效的。姐姐,不必想著這些。”
阿南阿北同時安慰著,溪雪哎呀一聲道:“差點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過兩天,戰神做東,邀請神界各名流出席宴席,據說天帝也會來了,又有好多吃的東西,姐姐,你可得好好打扮。”
溪雪笑開了,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美妙而悅耳,一個小姑娘的笑聲。
溪清皺著眉,苦著臉,道:“又是宴席,三天兩頭設宴,總有吃不完的宴會。”
溪雪鼓著大大的眼睛,奇道:“不好麼?,阿姐,要怪隻能怪我們神界的強大,年年遭受人界的供奉,有著用不盡的財富,有著吃不完的山珍海味,還有美酒珍果。”
溪清不想過這種日子,每當宴席,她總得彈曲跳舞,接受大家的崇拜奉承,還有羨慕。
她隻想靜靜的生活,陪著一個喜歡的男人,她又想到剛才那個陌生,帶點詭異的男人。
凶殘時心狠手辣,有時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目前這個長不大的孩子正踏在地域城境內,筆直的腰板,背著把破刀,衣衫襤褸。
神情自若,沒有什麼事情比死裏逃生更讓人喜悅。
地域城縱然比不上天域城,卻也有幾分特色。
數不盡的商阜,走不完的人流,天域城有的這邊幾乎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