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早把剛才事忘了,她居然低下聲來問道:“邪,你說他們為何爭鬥,還鬥得你死我活。”
邪奇道:“我怎麼知道,興許像你剛才說的你世哥知道你受到莫大的委屈,不惜家力為你父母報仇,博你歡喜。”
“你你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世間最無恥的混蛋。”溫馨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戟指邪的鼻梁骨叱道。
邪站了起來,又替她斟了一杯酒,看了她很久,溫馨本來還氣勢洶洶,可見到邪的眼睛,是那麼湛藍,像藍天又像大海,起先還能對視,接著就羞赧著臉坐下抿著酒,酒杯擋住邪的眼睛。
邪誠懇道:“閣主,對了,據說自然閣有個藏經室,對嗎?”
溫馨見他語氣甚是誠懇,誠懇的就像徒兒拜見師傅一樣,奇道:“嗯,沒錯,我也聽過,就是沒去過,怎麼?”
“沒什麼,我就想進去看看,我又聽說那裏除了閣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對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記得很小時我曾嚷嚷要進去玩,可很疼我的爹爹硬是不讓進,竟不顧我不停哭鼻子。”
“如果硬闖了,會有什麼後果,還是說裏麵機關密布,處處陷阱?”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你是個混蛋,天底下最壞的混蛋。”
溫馨氣鼓鼓走了。
邪抹了抹鼻子,對這個所謂的藏經室好像很是感興趣,難道邪知道裏麵有什麼驚天的大秘密,還是有什麼武林秘籍,還是說無堅不摧的神兵魔兵?不得而知,誰都不得而知。
邪坐不住,他想找點事做。
坐不住的不僅僅是邪,還有忍叛。
在一個不知名的酒肆裏,邪,忍叛又見麵了,喝著最低賤的,還摻著水的二窩頭。
兩個人由於不同的出發點,共同的目標緊密聯結在一起,隨時有可能翻臉無情。
忍叛氣色好多了,睡眠足了,飯量多了。
邪看著大碗喝酒的忍叛笑道:“最近隱派沒找你麻煩吧。”不等忍叛回到,邪接著回答了,“一定沒有,現在你氣色好多了,我看呀,你沒找他們麻煩,他們應該謝天謝地了。”
忍叛幹咳道:“最近幾天倒是放鬆的很,不再擔心隨時隨地有人突然閃出,給我一個流星鏢或者給我一抹刀光,不過一時還真難以適應如此悠閑的日子。”
忍叛接著神態一肅,冷然道:“雖然隱派受到打擊,不過筋骨未動,每次事發現場,我總會第一個去看,但從未見到天時地利人和六隱屍體,甚至沒有一隱,三隱屍體,死的無非是些小鏍螺。”
邪怔住,不久接著問道:“那冷月府死傷如何?七個爺有沒有傷亡,是不是已經傾巢出動?”
忍叛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裏倒,冒著白煙,邪聞了聞,都感覺道酒氣,覺得嗆口。
邪等,心不在焉的等,等忍叛喝完,等他說,關於冷月府的事。
忍叛一股腦喝完,又叫小兒上酒,上最便宜的白老幹,是人都喝的起那種。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道:“不清楚,戰鬥一結束,他們的屍體都被冷月府抬走,我遠遠看著不知死的是誰?不過又見事可以斷定,這次領隊的不是七個爺,身份應該更尊於七個爺,武功更是十分了得。”
邪這下來了精神,好奇道:“難道你見到他們出手了?說說,什麼樣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好歹今後可能也會遇上他們。”
忍叛拍了拍胸口,像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緩緩道:“他們沒有出手,我躲在好幾丈遠開外鬆土堆下,眼睛微露,都差點引起他們注意,他們有兩個,一個眼睛往我這一方瞥來,我頓時心悸,那時一雙多麼可怕的眼睛,簡直奪人魂魄,而且裏麵來的七個爺中人,都對他言聽計從,極為尊崇。”
邪這下也大驚,看來冷月府端的是藏龍臥虎,難怪連神教都頗為忌憚。